龙王碰了一鼻子灰,从深海出来看着满海面的死鱼,越想越气——自己好心找苻文玉诉苦,她倒好,一句“管不着”就把人打了!这口气咽不下,龙王转身就往灵霄宝殿跑,路上遇见仙官就忍不住抱怨,话里话外都是苻文玉“躲着不干事”“眼睁睁看着东海遭难”。
这话像长了翅膀,没半天就传遍了天庭。仙官们本就听说慕容冲吐槽的内容,这会儿更是炸开了锅。
“可不是嘛!她倒好,躲在深海当闲鱼,慕容冲把东海搅得天翻地覆,她连面都不敢露!”
“之前占着瘟神的差事不干活,现在东海有难,她作为前秦天王,好歹也该出面劝劝吧?这不是不作为是什么!”
“就是!拿着天庭的供奉,享着清闲,遇事就缩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连之前被慕容冲踩过的老仙官也凑过来附和,语气里满是鄙夷:“我看她就是怕了慕容冲!不敢直面,就拿当鱼当借口,连基本的道义都不顾了!东海龙王真是白找她诉苦!”
苻文玉照旧蜷在珊瑚丛里,巨大的鱼尾偶尔扫过碎石,惊起几只光的小虾。远处飘来的仙官抱怨声、龙王的气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却连眼尾都没动一下。鱼眼半睁着,映着深海里微弱的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有路过的老龟忍不住劝:“仙子,外面都在骂您呢,您就不辩解两句?”
苻文玉却缓缓摆了摆鱼尾,语气平和得像深海的水流:“《金刚经》里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他们骂我懦弱也好,说我失职也罢,不过是执着于‘苻文玉该如何’的相,可这相本就是空的。”
她抬了抬鱼眼,看向远处的海绵宝宝,声音又轻了些:“我如今是鱼,便守鱼的本分,躲在深海求一份清静;若哪天不是鱼了,再担那时的因果。”
老龟愣了愣,没再说话。苻文玉便重新蜷回珊瑚丛,尾巴轻轻搭在碎石上:“佛法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外界的骂声也好,赞誉也罢,都不该住在心里。我不辩解,不是认了错,是不想让这些虚妄的声音,扰了自己的清净心罢了。他不来深海洗脚,便和我们无关。”
天庭仙官们本等着看苻文玉辩解或服软,谁知她搬出佛法来堵嘴,句句透着“任你们说,我自岿然不动”的劲儿;再看慕容冲,踩了玉帝、熏了东海,照样大摇大摆回扶桑,半点没受惩处——俩刺头都无懈可击!
“这叫什么事啊!苻文玉拿佛法当挡箭牌,慕容冲拿疯劲当护身符,合着就我们这些守规矩的受气是吧?!”有个仙官气得直跺脚,玉笏都被攥得响。
旁边的老仙官更是吹胡子瞪眼,:“佛法?我看她是拿佛法当懒癌的遮羞布!慕容冲那魔头更是无法无天,天庭的规矩到他这儿全成了摆设,这日子没法过了!”
然而对着处决他们两个的问题,神仙们就分着吵了起来。
一些老仙官气得胡子直翘,指着温和制衡派的鼻子骂:“软弱!你们就是一群怕事的软骨头!慕容冲踩了玉帝的脸你们不敢管,苻文玉躲懒你们还替她找理由,再这么纵容下去,天庭迟早要被这俩货搅散!到时候你们担得起责任吗?!”旁边的东海龙王也跟着吼:“就是!我东海的鱼都快被熏绝种了,你们还在这说等一等,慕容冲什么时候去你们那里就老实了。”
温和制衡派的老神仙也动了气,拂尘往地上一甩,玉笏“啪”地拍在桌上:“放肆!我们是顾全大局!你们只知道喊杀,可知慕容冲的帝王气运牵连着人间祸福?真杀了他,下界乱了套,你们去平?苻文玉要是被逼急了不再避世,跟慕容冲联手闹起来,你们谁能挡得住?!”有个仙官更是冷笑:“怕不是你们被慕容冲踹疼了、被鱼死心疼坏了,只想着出气,哪顾得上天庭安危!”
然后又有神仙说:“深井冰,慕容冲是暴君,屁个帝王气运。苻文玉要跟他复合,老仙我倒立洗头!”
干脆不管派的仙官本想躲在后面,被两边一夹,也忍不住嚷嚷起来:“吵什么吵!你们一个想把天捅破,一个想把事缠死,就我们是傻子是吧?!管了又怎样?慕容冲的脚味儿能把咱们熏得仙力尽散,苻文玉啰嗦起来能把咱们念得脑壳疼,最后还得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不如不管,他们闹够了自然就歇了,总比跟着你们俩派瞎折腾强!”这话刚落,就被强硬派骂“失职偷懒”,又被制衡派批“不负责任”,当场也红了脸,跟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整个凌霄宝殿外,仙官们的骂声、拍桌子声、甩拂尘声混在一块儿,连路过的仙娥都吓得赶紧躲远。有个老仙官急得跳脚,连“你们这群蠢货”“没脑子的东西”都骂出来了,最后吵到口干舌燥,连嗓子都哑了,也没吵出个结果,只能各自瞪着眼,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三派都觉得自己有理,对方是错的,这架吵得凶,却连半分解决办法都没吵出来。
过了正午,不但在职的神仙没停下来,仙娥们也纷纷加入了八卦和对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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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几个送琼浆的仙娥,听见强硬派骂制衡派“软骨头”,忍不住插了嘴:“依奴婢看,慕容冲那样的疯魔,是该好好治治!上次送琼浆路过扶桑,差点被他扔的靴子砸中,这要是不处置,以后我们这些当差的,连路都不敢走了!”这话瞬间得了强硬派的附和,连夸仙娥“明事理”。
可负责打理瑶池的仙娥不乐意了,提着花篮皱着眉反驳:“话不能这么说!真杀了慕容冲,要是引了人间灾祸,瑶池的仙葩都要蔫了,再说苻文玉仙子,之前还帮奴婢救过落水的灵鸟,她只是想躲清静,哪是故意失职?”这话又帮制衡派扳回一局,两边立刻围着仙娥们吵得更欢。
还有几个负责清扫的仙娥,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最后也忍不住加入“不管派”,“可不是嘛!上次清扫凌霄宝殿,慕容冲踩过的地方,那味儿半个月都散不去,现在想起来还恶心!管他干嘛?让他闹,闹到没人理,自然就不闹了,总比我们跟着挨熏强!”
这下可好,仙娥们带着女儿家的细碎嗓门,要么帮着某一派怼人,要么叽叽喳喳分享自己听到的八卦。
在职的仙官们本就吵得脸红脖子粗,这会儿被仙娥们一掺和,更是乱了章法——有的一边骂制衡派,一边还得回答仙娥“帝王气运到底是啥”;有的刚跟不管派吵两句,就被仙娥追问“见过苻文玉仙子吗”。整个天庭的仙雾里,全是吵骂声、八卦声、笑声混在一块儿,从正午一直闹到夕阳西下,连玉帝派来的内侍,都被这阵仗吓得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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