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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牙仙的长鼻子彻底耷拉下来了,他小小的象脑根本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信息,只能出无助的、细微的哼唧声。
金光仙也被自己提出的新问题难住了,它的大脑袋努力运转,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难道苻皇后……她其实会下两种蛋?一种孵孔雀,一种孵金鹏?”这个想法一出来,它自己都觉得离谱,赶紧甩了甩头。
“不对不对!”虬仙否定了这个猜测,他回想起之前灵牙仙的“胎生论”,又想到慕容璇是孔雀,忽然福至心灵,自以为抓住了关键,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宣布:
“我明白了!真相只有一个!”
金光仙和灵牙仙立刻凑近,眼巴巴地望着他。
虬仙用一种“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语气说道:“慕容璇,就是那个小孔雀,她肯定是慕容陛下和别的夫人生的!而苻琼,小金鹏,才是苻皇后亲生的!所以他们不一样!慕容陛下肯定有两个夫人!”他觉得这个推理天衣无缝,完美解释了为什么姐弟原型不同。
金光仙听得一愣一愣的,它回想了一下在慕容家看到的情景,迟疑地说:“可是……慕容陛下和苻皇后看起来很恩爱啊……而且家里好像没有别的夫人……”
金光仙正跟着虬仙的思路,努力理解慕容家“两位夫人”的复杂结构时,突然,它猛地顿住了,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终于从混乱的记忆里扒拉出了一个被忽略的关键细节。
“等、等等!师兄!”它急忙用爪子拍地,打断了虬仙头头是道的分析,“不对!我们好像搞错了!慕容陛下……慕容陛下他不是孔雀!”
虬仙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很不满:“不是孔雀是什么?那个慕容璇不是小孔雀吗?她爹还能是别的?”
“是凤凰!”金光仙几乎是喊出来的,它回忆起在扶桑神木感受到的那股煌煌赫赫、与孔雀的华彩截然不同的远古威仪,“慕容陛下是凤凰!”
这个消息比“两个夫人”更具冲击力!
虬仙整只狮子都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灵果:“凤、凤凰?!百鸟之皇的那个凤凰?!”
灵牙仙也猛地抬起头,长鼻子都忘记卷了,直接垂到了地上,出细微的抽气声。
“对!就是那个凤凰!”金光仙用力点头,然后它看着两位师兄,一字一顿地抛出了新的、更恐怖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凤凰爹爹,和鲸鱼娘亲,”它用爪子分别指向天空和大海的方向,“是怎么生出……一只孔雀女儿,和一只金翅大鹏儿子的?”
庭院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好半晌,虬仙才用一种虚弱、仿佛梦游的声音说:“所、所以……没有什么两位夫人……慕容陛下,他……他真的只用一位鲸鱼夫人,就……就生出了两种不同的、还不是他自己种族的……神禽?”
这个结论,比他们之前所有的离谱猜测加起来还要离谱一万倍!
金光仙沉重地点了点大脑袋。
就在三只幼崽世界观彻底崩塌、陷入对慕容冲无限敬畏的沉默时,一个带笑的声音突然在他们头顶响起:
“三个傻小子,在这儿琢磨什么呢?”
通天教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正含笑看着他们。他显然早已听到了他们全部的“惊天讨论”。
“师尊!”三只幼崽吓了一跳,连忙端正姿态。
虬仙忍不住,还是把最大的困惑问了出来:“师尊师尊!凤凰和鲸鱼,怎么能生出孔雀和金翅大鹏呢?这……这不合道理啊!”
通天教主:“师父也不知道啊……”
虬仙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睛,难以置信:“连……连师尊您都不知道?”
通天教主看着三个小家伙震惊的模样,不由失笑,他捋了捋长须,眼中带着看透世情的豁达与一丝戏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奥妙无穷。即便为师,亦非全知全能。这血脉传承之道,尤其涉及慕容小子和苻丫头这等跟脚非凡、际遇独特的存在,其中因果之复杂,造化之玄奇,怕是连天道都未必能完全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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