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双燕亲吻着文风帘的头发,可文风帘没有像以往那般一脚将她踹出去,她只是平静的说着疯狗。
飞双燕冷笑着拽着文风帘的头发,文风帘不得不靠近她。她明明知道飞双燕最憎恨的事情便是被人喊狗。
明明在她离开青莲派之前,文风帘从未这般喊过她,甚至会阻止别人这般喊,可如今文风帘却喊着疯狗。
飞双燕将文风帘的双手按在脑袋上,她略微有些恼火:“师妹,疯狗可是会咬人的。”
文风帘扭过头露出脖颈:“要咬便咬。”
这下,飞双燕却不甘心,年少时,文风帘还会在她犯浑的时候大打出手,如今却这般平静。
文风帘由于常年处理公务长时间待在屋内,皮肤白皙,失去剑心之後再未握过剑,手掌上的老茧消失,何况身为水灵根,皮囊生得极好。
飞双燕可不想要文风帘也这般对待他人,她毫不犹豫的在文风帘锁骨处留下一个咬痕。
文风帘不由得皱眉:“疯狗,你发什麽疯?”
飞双燕不由得有些恼火,她摩挲着文风帘的唇瓣:“大师姐只是害怕有人会如我一般,师妹,只这般对待大师姐一人,好不好?”
文风帘的耐心本来就已经耗光,何况巨大的屈辱早就压断她最後的理智,她单纯只是为气飞双燕:
“我如何与你这条疯狗又有什麽关系呢?就算我睡遍整个修真界,丢脸的也只有我,你这条疯狗又有什麽资格管我呢?”
“我何时认过一条疯狗当大师姐?哪怕我将自己的元阳给一条畜生,与你有什麽关系?”
飞双燕被气得笑出来:“好,原本我还想要慢慢获取元阳,毕竟师妹的体质和灵修没有什麽区别。”
文风帘顿时意识到她刚才的话有些过火,可她才不会向飞双燕这个仇人道歉,她嘴硬:“随你。”
可很快,剧痛便让文风帘无法抑制的流泪,她从未想过被夺取元阳如此疼,甚至比打断骨头还要疼。
文风帘下意识向外面爬,可是她还是被飞双燕拖着脚踝给拽回去。
文风帘早就两百年未曾握过剑,体力早就没有当年的十分之一,但飞双燕这些年实力增长可不止一倍。
就算文风帘拼命挣扎也无法逃脱,慢慢的她满脑子都是好疼,她记得年少时她的大师姐一直都很在意她。
只要她的大师姐在,她就不会受伤,哪怕只是她耍小性子,她的大师姐也愿意哄她,就算毫无理由耍无赖,她的大师姐也愿意惯着。
可如今的飞双燕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哪怕血液将地板染红,飞双燕也没有住手。
“大师姐,好疼。”文风帘喃喃。
可是飞双燕还是没有停手,文风帘看着飞双燕锁骨处的蓝闪蝶刺青,她莫名的感到陌生。
不知为何,文风帘想起飞双燕叛逃时,哭的撕心裂肺的文慧,她稳住心神,她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都是为保护妹妹。
只要文慧能过得快乐就好,她如何都无所谓。她就只有文慧一个亲人,她绝对不能让文慧了无牵挂的活着。
她必须活着。
——
文慧吃着鹿奶酥,她开心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华容湛川,华容湛川笑着:“文慧,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赔礼我已经差人送到青莲派。”
文慧点头:“我知道的,湛川姐姐一向都很重视礼仪,只不过湛川姐姐为什麽要在外面扮演花花公子?”
华容湛川摸着文慧的脑袋,她知道文慧还是太小,无法理解世俗内的险恶。
毕竟只要世人认为她好色,她在哪里都不奇怪,毕竟美人可是哪里都有。
只要顶着花花公子的名头,她可以帮助华容家族收集到更多情报,反正衆人看见她,大多只会认为她只来撩美人。
“那等文慧长大,湛川姐姐再和你解释如何?”华容湛川将一块鹿奶酥递给文慧,文慧开心的点头。
随着木门被踹开,忍无可忍的华容歇抽出赤霄剑:“华容湛川,你是畜生吗?见到一个美人便要去撩拨。”
“我师妹多大?你就这般急不可耐?”
华容湛川笑眯眯的躲开华容歇的剑气,她摇晃着粼波扇故作苦恼的样子:
“欸,真是烦恼,今天看见的美人着实太多,等会还要陪其他美人玩,下次再来找小美人玩。”
华容歇气急败坏的将华容湛川赶走,文慧将剩馀的鹿奶酥递给华容歇:“大师姐,给!”
华容歇在看见文慧衣物没有被解开的迹象之後,她才松一口气,她随手接过文慧递过来的鹿奶酥吃起来:
“师妹,华容湛川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日後少和她玩。”
文慧思考一番,她指着华容歇手中吃完一半的鹿奶酥:“可是大师姐手中吃的鹿奶酥就是湛川姐姐带来的。”
“湛川姐姐很遵守礼仪的,从未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华容歇被呛得咳嗽几声,虽然她知道鹿奶酥在华容家族是专供十二修士的零嘴,但她还是将鹿奶酥全数收起来。
鬼知道这些鹿奶酥有没有加什麽料,还是收起来为好。华容歇看着文慧委屈巴巴的样子,她忍痛将剩馀的西极石蜜递给文慧。
华容湛川这种人用朋友标准来看,自然很好的人,但要是用恋人的标准来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华容歇下定决心要让华容湛川彻底离开文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