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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清冷状元郎傅谨川 > 饮酒误事(第2页)

饮酒误事(第2页)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朱颜又似有若无地说出,“昨夜是季大人送您回来的,您可还有印象。”

沈施轻挑眉梢,依稀记得她在讨酒,一开始是冯忆安,後来还有一个黑着脸,看不太清的人,只有从她口中流出的“翩翩君子”的描述。

莫非那人便是季随。

至于此後再发生什麽,沈施已然全无记忆。

“饮酒误事啊!”

朱颜站在一旁点头,她瞧见沈施脸色变来变去。

门被敲响,朱颜走去开门,独留沈施还深陷记忆中审判自己可有出格的行为。

“公主,季大人求见。”

有时,偏生在最不想见那人之时,他就出现了。

不过,她可是长公主,怎会怕呢?

“让他进来吧。”

季随进来时,沈施正在桌前用膳,“季大人坐吧。”

桌上摆着文州特色的吃食,虽谈不上多麽精美,但味道相当不错。

绵软的白粥上飘着肉丝,还泛着丝丝白气便被勺子留住,几阵凉风吹过就进了嘴里。

端着白粥的人未施粉黛,比起平日中少了不少的锐利,鲜红的唇色下原是粉嫩的唇瓣,唯有白皙依旧,活像是颇有棱角的冰忽地化作了水,柔情万千。

氤氲飘散的白气挂到沈施纤长的睫毛上,隐隐有细碎的光折出。

这一切被季随尽收眼底。

桌上被朱颜一清而净後退去,只留有一壶茶与两杯盏。

“季大人有何要事?”

季随并未直入正题反倒是询问沈施身体如何。

沈施气色红润,倒是季随脸上长了些许胡茬,面容憔悴,如此看来,这话应当是沈施来问才对。

“不错。”

“那昨夜之事,公主可还记得?”

沈施寻思着,这厮不会是来秋後算账的罢,她都还未跟他算起那日夺命之事呢?

况且就是她轻薄了他,按理来说也是她吃的亏更多。

“不记得。”沈施理直气壮得很,“不过昨夜我依稀记得季大人似乎早早入睡了,莫不是我等饮酒扰了季大人的清梦。”

她本是想邀季随和杜如生一道去用膳,出门时却发现季随屋中未亮灯,遂临时改做他们四人。

季随不语,似乎变相承认了这回事。

沈施想这事终究是她的错,多少是要赔礼道歉的,可季随看上去对钱并不敢兴趣。

就在她还在思考究竟要送什麽才好时,季随接下来的行为是她从未想过的。

他低垂着头,眼底下投射着连片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蜷缩在衣领附近,指节发力将向下轻轻一拉,几道通红的印记格外醒目。

沈施捂着嘴惊叹一声,迟迟无法移开视线,稍微回神又对上季随的眼睛,眼底似有若无地泛着红色,里头隐隐传出委屈和责怪。

为何季随要用这般眼神瞧着她,难不成真是她轻薄了他,今日他是来要名分的。

放在嘴边的手缓缓向前移,沈施看着有些长度的指甲又看了看那几道红印,来回瞧了几遍才开口,“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以季随当下的身份可娶不了沈施。

“你也应当知晓做了驸马可就当不成大理寺少卿了。”

“再说我不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公主府做驸马的,不过季大人的姿色嘛,做男宠还是绰绰有馀的。”

沈施越说越起劲,嘴角的笑意差点就要溢出来了,只可惜季随除了头擡得起来了些,将神情收回些许外,并无其他变化。

“下官不明公主所说为何,不过是昨夜野猫闯进来,在下官身上留了几道印记,现下隐约作痛罢了。”

沈施轻咳了一声,顺手将桌上的玉盏放到嘴边,眼睛向周围飘。

再看向季随时,他衣着端正,神色如常,面前摆上了一封信,沈施一眼便看到了皇家特有的印记。

“公主可还记得呼塔。”

“自然。”这人可是他们放的大饵。

“他昨夜已进郎溪境内,约莫停顿几日便会出关进入金丽,届时再想捉拿他便难上几许。”

“下官已派人守在郎溪边界处,假以时日便可抓拿归案。”

沈逸曾看过季随尚未中举时,在苏州写的治水策论,断其有治水之才。

当然不只有这一个目的,从胡人酒肆逃离的第二日,季随便将那日所见所闻上报,合谋後,季随被升为大理寺少卿,前往青门。

青门里郎溪很近,而文州更是在郎溪的正下方。

捉拿猎物时,一开始拼尽全力并非是最优解,反而容易鱼死网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大发慈悲地缓几日,与他周旋,无论是在暗中施压,抑或是让其放松警惕,都是不错的法子,不消多费馀力便可一举抓到猎物。

沈逸知晓此理,季随更是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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