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麻又疼的,姜皂皱眉,握拳砸砸他的肩膀。
他在情事上过于诡计多端,像玩转游戏,先用强势的动作把她惹恼,然后立刻变得温柔。
舔舔她的嘴巴,亲啄她的脸蛋以来把女人发毛的情绪哄软,然后进一步侵入。
姜皂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玩都被他玩懵了。
此情此景下,刚洗完澡只裹了浴袍的她就像个自己躺上砧板的白条鱼。
谢历升口中有和她如出一辙的蜂蜜甜味,带着他专属的气息,粗粝的舌冲撞她滑腻瑟缩的舌尖,扫荡一圈后退出去,享用她软如棉朵的红唇。
有了古城那一晚的经验和经历,再触发这种事,两人都大胆了很多,动作也熟悉了。
其实谁都不愿承认,自那一晚后,彼此都在等一个合理的,能够再次发生的机会。
即使只是互相帮助纾解,这种从对方双手汲取快-感的感觉,新鲜至极,令人上瘾。
沙发顿时成了蒸腾心跳的热锅,男女缠吻的投影不断叠加,转动着,此起彼伏。
沐浴后的肌肤更加滑腻,姜皂乱动的小腿被谢历升一把握住,手掌向上滑动,握住她的膝盖。
男人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几乎是她全身最硬最有反抗力的膝盖,这种失去安全感的身体反应让姜皂更有踩空感,抖了一抖。
姜皂沉溺于和他接吻的感觉,好像能不断从他身体里吸走什么,用来填满自己生命中那个缺残一块的口子。
就在吻热络到即将抵达沸点时,谢历升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
两人的嘴唇垂落很浅的潮湿痕迹,弄得姜皂唇畔泥泞一片。
她又醉又动情,眼珠的焦点傻傻地跟着他移动。
谢历升单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帮她擦掉口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
虽然移开了,却依旧挨得很近,两人滚烫的呼吸缠在一起,又被彼此吸走,散不出去。
他忽然说:“姜皂,亲我一下。”
姜皂不懂,却也早就没了思考能力,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身,贴着他的双唇亲了一声。
谢历升双眼深热,看着她亲完,又说:“再亲一下。”
她有一次照做,搂住他,这次亲的时间多了两三秒,学着在他嘴巴上舔着。
女人的笨拙逗到了他,也抚平了他心里的不平衡,谢历升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闷声说:“再亲一下,我给你个好东西。”
他这么靠着自己,姜皂也亲不到他的嘴,只得扭头,吻了吻他支在一侧的胳膊,亲过那静脉曲张的青筋。
超过满分的答案砸在被她勾得已经快不行的男人头上。
谢历升推着她,紧紧贴着沙发,然后自己慢慢地往下挪去。
姜皂一开始还不懂,直到他伏到了那个位置,她脑子顿时宕机,空白,烧热。
可这时再反应再推拒,已经来不及了。
谢历升握住她细-白的大退,高挺的鼻梁戳过,然后用唇亲了亲。
像是残酷的掠夺者生食饱餐之前的虚伪祷告——对猎物而言,反而是更胆战心惊的预告。
姜皂被他的蛮力控制着,终于说出了缠绵这么久第一句话,“别!谢历升,不要那样……谢……”
之后,她再也没有说出完整话语的资格。
月亮神圣,天狗贪婪。
它生疏,在实施中熟稔,探寻月亮偏好却不愿承认的角度和力度。
时间被扭曲,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没过多久。
厨房,壶里的蜂蜜解酒汤已经完全凉掉了温度。
落地窗外的皎白月光在一次次的蒸煮后,弓起了被天狗咬去一大半剩下的细腰,抵达空然麻木的顶端。
然后迎来下一轮为期三十天的,月圆之旅。
…………
翌日。
早晨七点钟的工作闹铃准时无情地响起。
姜皂艰难地爬起来关掉,喝过解酒的东西,头不疼只是还有点麻木,腿还是软的。
身体内核的舒畅和身体外部的酸软,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昨晚在沙发上发生的事。
那个疯人为她做的事。
姜皂一闭眼,谢历升抬起头时,下巴和鼻尖沾着水光,欣赏她表情的样子,清晰又生动。
她懊悔地闭上了眼,抬起双手捂脸——动作停在半空。
姜皂看着右手,活动了下手指。
好酸,好疼。
她偷偷把手凑近鼻尖,闻了闻。
一片清香,已然没有男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