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皂拉过毯子裹住自己,圆眼弯成月牙,臊他:“哪有人自己说老公的?”
“不行?”他扑过去,把瘦得对自己而言不过一张小纸片似的女人拉到身下,哄着想听:“那你叫我一声。”
“哪有人结婚百八十年一声老公不喊的?”
姜皂:?
怎么就结婚百八十年了?
她拉高毯子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带笑的害羞眼睛给他,摇头。
谢历升裹着毯子双手一顿揉搓她的脑瓜,然后从浴袍兜里掏出一片套,跪在地上支起身,眯着眼威胁:“嘴这么硬?半个小时以后咱们再看。”
她瞪大眼。
不是,大哥,你从哪里变出套来的??
你在家随身携带啊!?
谢历升拉过她的手来率先帮忙扶持一会儿,自己的双手忙着撕开包装,认真拆的时候说:“我搜了搜,不少人说咱们固定用的这个玻尿酸的确实容易破。”
姜皂意外:“还有这回事呢。”
“嗯,以防万一。”他弄好,俯身下去,亲着她的嘴说:“以后换款别的戴吧,不用那么薄的了。”
她被亲得支支吾吾的,情绪开始伴随荷尔蒙浮动起来的同时想起他那买了半人高的库存:“……那,剩下那么多怎么办。”
“扔了呗。”他心思早就不在这个话题上了:“不然留着干什么,灌水球玩啊?”
姜皂拿他没辙,笑着任由男人剥自己,“都给我,我挂咸鱼上出二手。”
谢历升轻叱,伸手窥入名为她的沙漠绿洲引导泉发,嗓音也因为晴欲变得更沙,笑她:“你比我会做生意。”
当后羿的两支神箭一齐贯中太阳中心——她没防备喊出一声,被男人另一手及时捂住。
谢历升看着因为憋气逐渐脸红的女人,挑眉:“小点声,要是把孩子吵醒了可别满地找缝钻。”
姜皂这才想起来小枫还在客卧睡,这时听到他附在耳畔边行动边嘱咐:“嘘。”
“怕这玻尿酸的破了,我今天慢点,你别起这么高的调。”
姜皂侧目,看到落地窗倒映着两个人赤白光溜的叠影,脸热得堪比烧红的烙铁,伸手锤他。
就非要在客厅吗!?
不会回卧室!?
…………
最后谢历升当然是抱着她回了卧室,但是姜皂发现,回了属于他们的专属地盘并不是什么好事。
以往他的风格都是猛烈迅速的,因为假孕的事闹得他现在连常用的套子款式都不信赖,今天慢得令她十分不适应。
谢历升的曼还不是温柔挂的,而是那种磨人心性,更讲究劲道和技巧的曼。
原本一次的时间被无限拖长,姜皂感觉自己就像一片热带沙漠里的小小绿洲,那么可怜的一小洼湖水,被晒干以后又被人从地底挖掘出新泉,然后再次被烤干,然后再汩汩献出甘甜,就这么一次次地被汲取,被挖掘。
她实在受不住了,挂着泪光拉住他的胳膊,摩挲着他的臂肌求饶:“不要曼了……不要曼的了……好不好。”
谢历升吻着她的耳垂,像是哄实则胁迫:“不喜欢这种?”
姜皂哭红了鼻子,点头。
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的计谋终于得逞,他扬起眼尾,狐狸眼尽显诡谲。
“叫老公。”
“乖乖叫老公,我就依你喜欢的来。”
姜皂羞耻心爆炸,不断在解脱和脸面之中反复横跳,最后败了,搂着他小声叫:“我想睡觉了……老公……”
谢历升歪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嗯?没听清,什么。”
她气得仰头咬他耳朵一口,在他怀里使劲挣扭,双手抓来挠去的也解不了心底那股得不到满足的躁动,开口却是令人心软又心躁的哭腔。
“快点啊,烦死了……”
她急得双脚啪啪地踩着他的胸口。
“老公!都叫了还不行?”
“谢历升——”
她眼珠一转,嗓音软得如水一样:“那叫你学长行吗?”
谢历升眉心一跳。
“学长?学……”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姜皂就在骤然爆发的骇浪里失声了。
主卧紧闭着门。
客厅落地窗前,毯子褶皱着被丢在那里,那两个没人收走的啤酒杯还相依相偎地摆在原地。
香甜的啤酒,已然消散了所有气泡。
谢历升之前想听的这句,今晚在姜皂嘴里成了匮乏的,唯一的,细碎的,好像没什么作用却一直在哭喊的求饶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