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传统保守型?
当然没问题啦。
她十分害羞:“是啊,我一直小心收藏着。”
“那谢谢了。”
陆景馀把盒子装了回去,周辞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餐饭以後,两人又一起看了决赛,周辞提前在网上熟悉了规则,到了现场依然扮作一窍不通。
竞技赛场对观衆席的纪律有很高要求,交流必须控制声量。
周辞懂装不懂,又格外好学,渐渐的,就从礼貌的社交距离缩短成了亲昵的耳语。
陆景馀支持的选手赢了比赛,周辞暗喜不已,简直是天赐良机!
为了庆祝,她又主动提议去哪里喝一杯。
话才一出口,周辞瞬间意识到露馅儿,果然,陆景馀还记得她那一晚喝醉。
“你酒量怎麽样?”
“只能喝一点儿。”
她歪着脑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个“一点点”的手势,专门等到陆景馀看过来,手指一歪,又对他比了个心。
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见到陆景馀笑,即便带了些无语。
只是最後,那“一点点”的酒,还是喝上了。
周辞喝了两个一点点的量,昧着良心借酒行凶,扒着陆景馀逼人把送她上楼,再把人拐进了屋,用他的领带把人绑在床头。然後就是一门心思地亲他,摸他,抱他……耍完一整套流氓以後,她的蓄谋已久,终于如愿以偿。
她装醉非要骑在陆景馀身上的时候想,谁说陆景馀喜欢传统保守的?还好她是个只传谣不信谣的人。
也是那一次之後,陆景馀一直以为她不胜酒力,殊不知,周辞和聂臻一样,根本就是两只彻彻底底连血液里都淌着酒精的酒鬼。
那天过後,为了不被陆景馀看出端倪,周辞提前把家里的酒都清空了。後面也是一样,要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没准儿她真能因为陆景馀把酒戒了。
但自从假期“破戒”以後,她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家里搬各种各样的酒。
好在陆景馀已经很久不往她这儿来了,所以周辞更加放心大胆,纵容自己喝完了一瓶又一瓶,只可惜她的酒量太好,怎麽喝都不见醉。
……
医院餐厅不供应酒,周辞伏在桌上听着餐厅播放的情歌发了会儿呆,女歌手的声音哀伤,叫人听着有些难过。等整首歌放完了,周辞慢悠悠地起身,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
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也不知道陆景馀是和她一样没吃呢,还是已经和钟澄澄吃过忘记她还在等着他了。
她想着给陆景馀发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一起身才发现自己等得久了,手脚都有些发麻。
周辞眼眶一酸,又迅速压下了。
莫名其妙,真是好莫名其妙。
周辞重重地呼出去一口气,背诵课文一样在心底把陆景馀祖宗十八代从上到下都问候了一遍。
心平气和了以後,周辞嘴角向上扬,一擡头,笑容凝固在脸上。
陆景馀就站在那里。
餐厅的灯光在他身後投下一片阴影,他换了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衬得肩线格外挺拔。
令周辞心惊的是他的眼神。
陆景馀看她的目光像一汪深潭,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见她觉察,他的视线突然压下来,从她微蹙的眉间扫到她发白的指关节。
周辞被他看得周身不自在,但还是努力让嘴角漾开,露出笑容。
陆景馀的喉结轻轻滚动,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叹息咽了回去,他忽然垂下眼帘,再擡起时,又变成了那个周辞再熟悉不过的陆景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