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转向周辞:“周辞,一起啊?”
“不了,”周辞不爱做电灯泡:“我还得回家做饭。”
她提前在手机上下了单,算算时间,现在过去酒店拿差不多刚好。
酒店离家不远,周辞很快把外带拿上了。
她穿过酒店大堂,匆匆瞥了眼电梯口,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周辞还想仔细分辨,那人已经进了电梯。
这都几次了?
周辞甩甩头,搞什麽,一个男人而已。
她把这几天的反常归咎于第一次出轨的後遗症,并且相当严谨地分析过了,和江昼这个人应该没有必然关系,主要还是出轨本身给她造成的不适应。
要说喜欢吗?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人还能没点进步了。
回了家,周辞把外带装进盘子里,随手打开电视,安心等待着陆景馀上门。
但一直等到桌上的菜凉透了,陆景馀还是没出现。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又一次,周辞情绪燥起来,恨恨把桌上的东西统统丢进垃圾桶。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和这男人睡同一张床,她的心情更加差到了谷底。
她的睡眠情况不好,身边有个人在的话情况只会更糟糕,但无论她怎麽暗示明示,陆景馀都跟听不懂一样。
经常是睁眼到天光。
如果真结了婚,周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陆景馀看着就不像是能同意和她分房睡的。
只不过她听陆景馀的意思,婚後他打算从老宅搬出来住,这点又稍稍好些。
陆景馀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孝顺,周辞也是後来听他家保姆说的,陆怀铮前两年身体不好,又不爱去医院,陆景馀怕外人照顾不周,便从外面搬回老宅住了。
“周小姐,”保姆说完了不忘总结:“小陆总面冷心不冷的,嫁给他真的是好福气哟。”
周辞呵呵:“是麽?”
“是的啊!”
保姆见她不信,急得连忙在围裙上揩了揩手,说了他照顾他爷爷的事,还说了陆景馀作为雇主,对她的种种关照。
……
周辞按了按太阳xue,强迫自己往乐观的方向上看。
陆景馀是比较传统的男人,虽然大男子主义,但胜在家庭观念还不错,看他安排周蕴仪的事情也能看出来,和他结婚的好处大过坏处。
所以只要她足够冷静,那些坏处也就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她和陆景馀目前最常吵的就是她工作的事,陆景馀希望她能换个工作,尽快备孕,她不同意。
其实她也可以少加点班,如果陆景馀愿意在事业上托举她一把的话,同样的努力她将得到翻几番的回报。
但一来陆景馀一心想着让她辞职回家生小孩,再来她对两人的关系也还不够自信,至少没有自信到可以把陆景馀大方介绍给领导同事的程度。
电视里的桥段演到女主丢下出车祸的老公,跌跌撞撞地往外逃的时候,陆景馀回来了。
他看周辞看电视看得入迷,走过去看一眼:“这剧好看麽?”
几个以演技着称的知名演员,陆景馀很少看电视也都认出来了。
周辞嗅了嗅鼻子,陆景馀身上有股隐隐的香水味,味道很淡,但十分独特。和钟澄澄身上的不是同一款,也不晓得是钟澄澄换了香水还是陆景馀换了人。
如果是新人的话,她倒也能理解他的“失约”。
周辞视线盯着电视里的人,应一句:“好看的。”
陆景馀边脱外套边和她搭话:“讲什麽的?”
周辞仰起头,换上陆景馀最喜欢的温婉可人的笑容:“讲死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