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那你能为我弄死他吗?
聂臻:那人家怎麽舍得……
周辞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眼神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江……先生,劳驾您送我一程。”
江昼的目光从她紧绷的嘴角,缓缓移向她发红的指尖,似笑非笑地回应她。
“走吧,周小姐。”
周辞跟在江昼身後,始终和他维持半米距离。
江昼一放缓脚步,周辞脚步便也跟着放缓,几次之後,他停下来。
“什麽意思,周小姐怕生?”
周辞四处张望一圈,确定没人後:“你怎麽会来这?”
见她不装了,江昼朝她进一步,周辞连忙後退了两步。
江昼双手插兜,比她从容许多:“我为什麽不能来?”
停车场的光线冷白,照得周辞指尖发凉。她攥紧包带,从慌张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气愤。
“我问你,”她声音压得极地,说着又四处望了一圈:“江澍知不知道我跟你的事儿?”
她越是小心翼翼,江昼越不着急回答。
“说话!”周辞低低呵斥他一声。
“我跟你有什麽事儿?”他挑眉,语气无辜得像在讨论天气。
周辞“啧”一声,恨恨地:“早该知道你是个老手。”
江昼忽然又进一步,周辞急忙後退,後背抵上车门,金属冰凉的质感透过衣料刺进她的皮肤。
周辞忍不住抖了一下。
江昼低笑一声,手臂越过她肩头,“咔哒”一声轻响,车门弹开了。
“上车说?”
周辞梗着脖子不吭声,看着挺硬气。
江昼若有所思地擡头,瞥向楼上某个亮着灯的窗口:“原来你想被楼上的人看到……”
周辞迅速上了车。
她系上安全带,馀光再瞟一眼隔壁,江昼单手搭着方向盘,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似乎又把她当成了空气。
“我再问你一遍,江澍……”
江昼快速打断她:“聂臻知不知道我跟你的事儿?”
“什麽?”
“那不行,”江昼语气很是轻描淡写:“秘密是你先说出去的,还让我瞒着我弟,哪有这种道理。”
周辞气极:“你是不是男人?”
江昼斜斜扫她一眼:“我是不是你不知道?”
周辞只想找把刀捅他。
“这样,”周辞稳定一下情绪:“我给你钱,你能不能当自己做了回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