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对打有困难找沈爷。我浑身上下穷得只……
几乎沈勘跑到哪,盛郁就跟到哪,像一堵铜墙似的死死拦住,俩人的对抗路玩出了一种老鹰捉小鸡的既视感。
“靠,你特麽是粘人精吧?看这麽死,怕我带球跑?”沈勘瞪着盛郁叫嚣,手下变着法儿地运球。
抛开语境看对话,好像有哪不大对劲?
原本没打开的时候,沈勘对盛郁的挑衅还稍微收敛着点,现在一打上头,谁还管得了那麽多,给三个高二的看傻了。
这哪里是什麽冷性子,分明是不点自燃的白磷性格。
“天爷呦!这都能忍?”圆眼镜蹙着眉,表情像是地铁老人看手机。他知道盛郁脾气好,但不知道盛郁脾气这麽好,被这麽骂还能不还嘴的,耐力远远超乎常人。
寸头同样为盛郁鸣不平,把沈勘幻视成自己正处于叛逆期的弟弟:“这货要是我弟,搁这儿打球骂骂咧咧丢人现眼,我准把他先拖出球场揍一顿!”
他们几个高二的愿意和盛郁打,不光是因为他球打得不错,更重要的是盛郁球品好,不耍阴招也不急眼,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打球嘛,都是来缓解压力的,谁也不想在这儿找不痛快。
大概是沈勘和盛郁打得过于火热,或者说是沈勘一个人声势浩大,这样的热闹确实比打球有意思的多。
“这小子嘴真碎,上下嘴皮子一碰能把自个儿毒死吧。。。。。。于树,这人你带出来的?”
原先在他们对角打球的,穿运动衫的学长,此刻也饶有兴趣地停下来看他们对打。他指了指上蹿下跳的沈勘,对着白背心问道。
“盛郁带来的室友。”于树摇摇头。
“室友?”运动衫反应了一会儿,随即又爽朗笑出来,“哈。。。你们辩论队不是正愁找不到新人麽,我看那小子就挺合适的。。。。。。”
对于运动衫的调侃,于树没有回应,照沈勘这种骂法,辩论赛早乱成一锅粥了。
于树睨了他一眼,呛声回去:“祝闻喻,你现在加入也算新人。”
“行啊。”祝闻喻拍了拍他的肩,“我的实力,于队长你是知道的。论对骂,我不输这小子。”
不是,你当是摇人对线呢?
于树满头黑线,他好歹是辩论队的队长。辩论队是缺人不假,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要的,这几个不靠谱的往那儿一坐,吵上头了桌子都能直接掀翻。
几人交谈之间,场上的沈勘身形一晃,一个交叉步过人终于绕过了盛郁这堵“墙”。盛郁察觉到他的动向,迅速调整脚步,侧身横移,利用身体优势挡住了沈勘的前进路线。
他逃,他追,他插翅。。。。。。
二人就这麽一步一挡地挪到球筐下,场面一度僵持着。
最後还是沈勘先败下阵,急不可耐地投球,被盛郁一掌扣落。“嘭”的一声巨响,球砸在衆人身後的栏杆上,过了几秒又再次反弹了回来。
“你赢了,我技不如人。”沈勘喘着气,麻溜地把挂在篮球架上的外套穿上。
衆人没料到刚才放狠话牛逼哄哄的沈勘,会这麽利索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连盛郁都没想到他能输得这麽坦荡,似乎在他眼里,沈勘面红耳赤抵赖叫嚣着“下一球”才是常态。
可事实上,沈勘本来就不是一个在赛後纠结输赢的人,胜负欲强是真的,坦然豁达丶实事求是也是真的。
“等一下。”于树叫住了转身要走的沈勘,“以後有空一起来找我们打球吧。”
一个球队里需要老实安静打球的,同样也需要活跃激进的。沈勘的气焰是很足,但不代表他输不起,这样的比赛打起来才有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以後不用靠着刷盛郁这张脸就能到高二场地来打球?
沈勘面上学着盛郁装高冷耍酷,内心暗自窃喜。这一幕在他看来,有点像是运动番里的热血男主得到了前辈的认可。
于树的队长风范似乎成一种职业病,他向沈勘介绍起寸头和圆眼镜:“这是聂阳天和钟航,分别打二丶三辩。。。。。。呃,大小前锋。。。。。。”
这段脱口而出的口胡让于树有些尴尬,苦笑着问沈勘擅长打什麽位置。
“哦,我补位。”沈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