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这附近只有这个能吃了,你将就吃点。怎麽出了这麽多汗啊,低血糖上来的虚汗吗?”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夏梨拭汗。
是虚汗,但不是低血糖,她是被吓的。
夏梨怔怔看着手中鲜红的苹果,“这不会是裴澈的……”
“对,他的贡品。”
……
夏梨一擡眼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肖颂安。
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麽药,他盯得夏梨心里发毛,她像是做亏心事被发现了,心虚得很。
肖颂安环视整间房,在这间办公室里游走了一圈。
夏梨悻悻低下头,听着秦方好絮絮叨叨说着话。
“你真是把我吓死了,你晕倒我就想送你去医院,叔叔阿姨说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就先把你安置在这间办公室里了。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情绪起伏实在太大所以才晕倒的。”
“刘医生?”
“对。”
夏梨有印象,这位刘医生和裴澈的关系很好,不知道裴澈的“死”,刘医生知不知道。
葬礼早已结束,裴家就留下两位助理,在确认夏梨没有事後也离开了。
夏梨坐在回程的车上,不小心又与肖颂安不友好的视线相撞。
她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仔细检查了早上发的那条朋友圈,她确实把这个圈子的朋友都屏蔽了,肖颂安看不到她的朋友圈,那他怎麽这样盯着自己?
所幸车上还有个秦方好,她不再管肖颂安。
夏梨现在面临着另一个选择,裴澈没有死的消息,她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她才没那麽听话。
前面驾驶座上坐着他最好的朋友,身边的秦方好是肖颂安的前女友,大家之前都在国外读书,交情匪浅,如果她说了大概也不会有什麽事。
但……
夏梨想到裴澈离开前警告的眼神,不禁打了个激灵。
说倒是可以说,但不是现在,她要仔细想一想这件事。
肖颂安把车停在她的别墅外,没有和她说任何话。
倒是秦方好降下车窗嘱咐她身体不舒服就早些睡觉,不要想太多,又问需不需要她陪?
夏梨摆摆手,“不用了,你放心吧,我好着呢。”
送走秦方好和肖颂安,夏梨慢悠悠往家走。
阿姨正在厨房为她做饭,告知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吃饭。
夏梨没有太多心情放在吃饭这件事上,她需要先上楼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再理一理头绪,她实在是有些混乱,随口敷衍阿姨两声便上了楼。
她一直以来不太喜欢别人在她不在的时候打扫她的房间,所以房间和她离开时一样,化妆桌上化妆品摆放得有些凌乱,房间沙发上随意扔着几件昨晚试穿但并不满意而脱掉的衣服。
房间的中轴线亮着最後一丝落日的馀晖,将房间分割成两半。
夏梨没开灯,把包随意扔在地上,一边摘耳环和项链,一边脱上衣准备去洗澡。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向来如此,裸。睡又或者是只穿内衣裤在房内走动是常事。
夏梨往浴室走,衣服已经解开,被她扔在地上,裤子纽扣和拉链也随之拉下,当裤子脱到膝盖中间时,她的动作凝滞了。
夏梨缓慢转动脑袋,角落里,她作为读书角的懒人沙发上,正坐着西装革履,双腿。交叠,姿态慵懒的……
裴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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