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的盖子…竟然是打开的!
夜煞将打开的铁盒,缓缓透过窗缝,递了进来,放在窗下的桌案上。然后,他收回手,冰冷的目光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警告,有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决绝?
做完这一切,他竟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形微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扇半开的窗户,灌入冰冷的寒风,以及…桌案上那个敞开的、散着陈腐气息的铁盒。
萧镜璃僵在原地,许久都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惊悸和难以置信的困惑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把铁盒还回来了?还是打开的?!他让她…看里面的东西?!
这又是试探?是陷阱?还是…
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挪到桌边,目光警惕地投向那铁盒内部——
里面并无想象中的密信或珍宝,只有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折叠整齐的、颜色暗沉、边缘破损的…旧布。像是从某件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内衬。布料的颜色深褐,似乎…曾被什么液体浸染过,干涸后留下深色的、触目惊心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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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璃的心脏猛地一缩!她颤抖着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块布片,缓缓展开——
布料不大,上面空空荡荡,并无字迹。然而,在那深褐色的、大片浸染的污渍中心,却用一种极其暗沉、近乎黑色的墨迹,画着一个极其简易的图案!
那图案…竟与信阳王妃给她的碎瓷片上的图案,惊人地相似!
也是一只玄鸟!也同样被锁链缠绕!只是…这铁盒布片上的锁链,不是三道,而是…一道!且那锁链的画法更加粗糙凌厉,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死死地勒入玄鸟的躯体,几乎要将其绞碎!
而在那玄鸟图案的下方,还有一个极其模糊、几乎难以辨认的…暗红色指印!那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萧镜璃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急剧收缩!
这布片…这图案…这血指印?!
是谁的?是谁留下的?!是慕容渊的吗?!他是在用血出最后的控诉和求救?!还是…这根本就是来自更久远之前?来自…她父亲镇北侯的旧案?!
铁盒…是夜煞从井下那具戴铁镯的尸骨上取得的!那尸骨…是谁?!难道…
一个可怕得让她浑身冰凉的猜想,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难道那井下的尸骨,根本不是什么无关的囚徒,而是…与慕容家、甚至与她父亲案子有莫大关联的某个关键人物?!这铁盒里的血书布片,是那个人临死前留下的证据?!而慕容渊被囚于井下,是否…也正是因为现了这个铁盒,或是触及了这个秘密?!
夜煞将这一切展示给她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是在告诉她真相?还是在引诱她走向更深的陷阱?!
巨大的信息量和可怕的猜测如同狂涛骇浪,瞬间将萧镜璃淹没!她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中那块沾染着无形鲜血的布片,滚烫得如同烙铁,灼烧着她的指尖,也灼烧着她的灵魂!
窗外,寒风呼啸,如同冤魂的哭泣。
桌案上,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映照着那块沉默的血布,和那个敞开的、仿佛吞噬了无数秘密与生命的铁盒。
锁链缠身,血印无声。真相的碎片以最残酷的方式拼凑在眼前,却指向更加幽深恐怖的黑暗。
夜煞的再次出现,不是终结,而是将一道更加凶险、更加莫测的深渊,豁然推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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