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公府,忙了一夜,柳垂容也是难得睡得安稳些。
另一边沈敬之在三殿下进宫那一日?,便躲了起来。
他知晓寒衙司是不能?回去了,就连墨燃也断了他的消息。
“福源斋的包子,还热乎着呢。”林祁政将怀中的油包纸放到桌上,招呼沈敬之过来吃。
早在一个月以前,他便让林祁政秘密回京。
一接到京中传过来的书?信,林祁政便声称自己突染恶疾,今日?不易见人。
实则早已回到京中装作来京做小生意的商人,租了间不抬起眼?的小宅子,为了避免旁人怀疑,他还真做起来了小生意,连租宅子的钱都赚回来了。
所以四殿下手中的人一直都未找到沈敬之的身影,毕竟任谁也想不到他在一个月前就做好准备了。
“如今姜老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东风一声令下,杀入宫中。”林祁政拿起包子,发现有水汽,毫不在意地擦在一旁沉思的沈敬子衣袍上。
果不其然,受到他一记寒光。
沈敬之也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萧令初彻底失势的机会。
自从那日?三殿下进宫,便失去的消息,宫里眼?睛四处打探,也未找到萧令初将他到底藏匿于何?地。
但总归还是活着的,毕竟萧令初还需要他这位好哥哥参加圣上的招魂仪式,从而来坐实他皇位是名正言顺的。
“要我?说你家的那位夫人,倒是真是狠角色,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柔软女子,竟然敢跟着姜蕴玉一起混进宫去,并且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她一直都很勇敢,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沈敬之难得肯定了一次林祁政的看法?。
林祁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的话,看来弟妹在你心中地位不一般呐。”
沈敬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在这胡言乱语,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当前的局势。”
林祁政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能?怎么应对?,要我?说,直接杀进宫里去,反正那个萧令初手里连玉玺都没有,好办得很。”
沈敬之却没有回话,要是真正如此好办便好了,只怕萧令初早有打算。
翌日?清晨,大清早院外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
“究竟发生何事了?”柳垂容被这喧闹声吵醒,匆匆传唤外袍,疾步出?去?问道?。
绿珠行色匆匆赶来禀报:“夫人,外面来了大批官兵,声称要搜查国公府。”
柳垂容听闻,心头猛地一紧,深知来者?不善。
当下,萧令初遍寻沈敬之无果,自然?将矛头指向了国公府。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说道?:“先去?应付着,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