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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9页)

陈允渡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整个人都散发着“保持距离”的讯号。

许栀和一边吃饭一边笑吟吟地看着陈允渡和梅丰羽的举动,这两个人相识甚早,对彼此十分熟悉,但看他们的交流,却一如往昔的有趣。

很下饭。

饭后,有丫鬟上前将碗碟收走,陆书容凑近南水,询问了一声:“母亲还在大相国寺吗?”

“不在了,”南水压低声音,“夫人听说你在邀人过来,直接转身离开,现在应当快回国公府了。”

陆书容闻言,微微颔首,面上端庄自若,但心底却在叹息。

母亲为了国公府的面子现在不会发作,等回去了,肯定少不了一通训斥。

她走神的期间,许栀和一直保持安静,等待陆书容和侍女说完了话,好道谢一番,再行告辞。

陆书容很快回神,目光明亮地看着许栀和,眼含笑意:“今日相见即是有缘,还不知道姑娘名讳?”她说完,先主动介绍道:“我名为陆书容,出身陆国公府,今年二十三,看着比你年岁略大,如果姑娘不介意,可喊我一声书容姐姐。”

许栀和有些意外,在现世这个年岁正青春正茂,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年岁,不算什么。但就当下而言,汴京城女眷大多双八年岁定亲,双九年华出阁,二十三岁还留在家中,实在罕见。

或许是陆国公夫妇舍不得幼女,将其留在身边,虽然大宋重视厚嫁,但以国公府的权势,不愁找不到好儿郎。又或许是陆书容有着自己的规划,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不拘泥于情爱。

许栀和在脑海中想了片刻,顺着她的话从善如流道:“书容姐姐。”

随后介绍道:“我名为许栀和,这是我相公,以及我相公的至交好友,现居汴京。”

陆书容对其余人并不感兴趣,听她说完,轻轻应了一声。顿了片刻笑说:“我观许姑娘也是喜欢品画之人,正好京城中最近新时兴了一种描金点染之法的画作,连宫中贵人都有所耳闻,我也正请人去寻。若是机缘巧合下能得到一幅,再邀姑娘来大相国寺品画如何?”

许栀和在听到“描金点染”的时候就愣住了,半响才说,“是常家书斋寄售的吗?画上内容或是精魅仕女,或是大漠孤烟?”

这下轮到陆书容惊讶了,她说:“原来许姑娘也知道。”

还真是。

当时常庆妤极尽所能描绘宫中内监如何雨中求画在她心中尚未留下明显印记,但是听到陆国公府唯一的姑娘主动提及此事,又是别样的感受。

许栀和在脑海中飞快犹豫了一瞬说还是不说,又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啼笑皆非,说起画作,倒正好撞上了。

她忽地轻笑了一声,知道她笑什么的陈允渡指节轻叩桌面,和陆书容一样不知其意的梅丰羽则略显状况外。

和梅尧臣样样精通不同,他于诗词书画上并无半分天赋。

陆书容倒是没有觉得她的笑不礼貌,只觉得她嘴角浅浅的梨涡十分可爱,她望着她说:“许姑娘笑什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陆姑娘看到的画作,应该是出自我手中。”许栀和正了正色,最终选择如实以告。

从见面到现在,陆书容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位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乐于行善,待人随和,总是带着标志性的温和笑容,只有偶尔会露出一些呆愣的表情……在稳重的国公府贵女身上出现这样的表情,颇有反差感。

比如说现在。

陆书容有些茫然地看着许栀和,半响才说:“原来是出自姑娘之手。”

许栀和望着她的表情点了点头,笑容灿烂,“对呀。去岁开始,本想着随意试试,没想到被人相中了,大抵是侥幸吧。”

侥幸当初在新郑门附近的刘家木坊定做了书案,遇见了给常府千金准备生辰礼的常家郎君常稷轩,后来又经常家郎君的介绍,认识了率真直白的常家千金常庆妤。

这谁看了不说一句人生处处是巧合。

陆书容对许栀和的印象从一开始的鲜妍灵动,又发生了转变。毋庸置疑的,许栀和与汴京城一举一动都像是模板中出来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有种不一样的感受,她身上带着风一样的气息,靠近她的人很容易被她身上的暖意感染,从而情不自禁地离她越来越近。

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陆书容在心中品了品她说的“侥幸”两个字,然后也笑了:“许姑娘谦虚了,这样看来,倒是我唐突冒昧了。”

“哪里,能得到书容姐姐的关注,是我的荣幸。”许栀和说。

“你的画作连宫中的贵人都惊动了,我的关注,不过是锦上添花。”陆书容笑着摇头,“描金点染是看不成了,但陆探微的《灵台图》还可。每月我总要跑大相国寺许多趟,许姑娘如果愿意,我随时恭候。”

许栀和应下,“既然书容姐姐这么说,我日后一定寻空赴约。不过姐姐既然要我叫你书容姐姐,你也直接喊我栀和吧。”

陆书容一怔,旋即道:“如此甚好。”

两人说完,许栀和看了一眼陈允渡和梅丰羽,站起身与她请辞,“书容姐姐,多谢你款待斋饭,时候不早,我们先告辞了。”

陆书容:“好,路上小心。南水,去送送。”

南水领命,将一行人送至门外。

站在门口,陈允渡和梅丰羽对南水道谢:“今日多谢你家姑娘款待,还请转告谢意。”

目送几人离开后,南水转过身,走到了自家姑娘的身边,见她淡淡地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画作,而是莫名其妙笑了几声,看上去很突兀。

南水站在旁边没说话,等姑娘自己回神,才在旁边请示:“姑娘,现在回去吗?”

“原先是想回去的,”陆书容说,“但是回去注定要被训斥,训斥长一点短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的很坦荡。

因为她没有先行请示母亲邀人去膳堂,已经注定了要被训斥,从前她害怕母亲生气更甚,会立即回府上认错。抄写经文抑或是罚跪祠堂,她都做过。但在这一瞬,她忽然想开了一些,反正是要被责骂的,倒不如松快地先放松一个午后。

她对南水说:“我有些困了,外面杏花纷纷,午憩应当舒服,你不必叫我。”

在陆府抄书到深夜,卯时不到就要去大厨房督察今日的饭食,然后去母亲正院请安,她很少能睡得足够。每次出门,她都需要脂粉将眼底的青黑遮住,才敢出门见人。

南水略意外了一下,旋即爽朗应下,“好!”

……

三人出来之后,又在园中逛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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