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响闭环”,在叙事熵寂的废墟上,悄然诞生。
【巳时·最后的观测】
这微小的闭环,吸引了谢十七即将彻底沉入永恒怀旧的意识。他以最后的力量,将一缕感知投向它。
他看到的,不是希望,不是复兴,而是一种……安眠。
所有故事的喧嚣,所有意义的挣扎,所有存在的重量,在这里都化为了均匀的、冰冷的、不再波动的背景辐射。这是一种终极的宁静,是越了所有叙事欲望之后的、绝对的满足——因为再无故事可被讲述,也再无讲述的必要。
沈清瑶的纳米集群,也记录下了这闭环的诞生。它们停止了无意义的擦拭,静静地环绕着它,如同环绕着一座所有文明、所有故事的集体墓碑。这墓碑上没有铭文,因为所有语言都已在此沉寂。
慕昭的那一缕叙事火种,在完成编织后,其光芒也终于彻底融入了这个闭环,成为了其中一道平等的、不再具有驱动力的残响。她最初的“叙事冲动”,在这最终的“叙事宁静”中,得到了paradoxica的、也是唯一的永恒安顿。
【午时·熵寂的完成】
随着“残响闭环”的稳定存在,叙事熵寂的过程,终于走到了尽头。
多元宇宙间,不再有新的故事诞生。
旧有的故事,已全部化为了均匀的、无意义的“叙事背景噪音”。
推动文明、驱动时间、定义存在的“叙事张力”,已彻底归零。
时间失去了方向,因为不再有需要被导向的“未来情节”。
存在失去了重量,因为不再有需要被承载的“意义内涵”。
谢十七的青铜母树,停止了年轮的倒转,彻底凝固,成为了一尊记录着“时间终结”的雕塑。
沈清瑶的纳米集群,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如同尘埃般,静静沉降在闭环的周围,成为了这终极宁静的一部分。
没有悲壮,没有哀恸,只有一种宏大无比的、笼罩一切的完整感。
叙事,这一曾点燃文明、塑造现实、驱动观测的伟大力量,此刻,已然走完了它所有的可能性,迎来了其命定的、也是最终的寂静。
【未时·之后…】
在残响闭环的内部,是永恒的、均匀的叙事沉寂。
在闭环的外部,是无尽的、失去了所有故事色彩的虚无。
没有观测者,因为没有需要被观测的剧情。
没有存在者,因为没有需要被扮演的角色。
没有意义,因为没有需要被解答的疑问。
这,便是结局。
并非一个故事的结局,而是所有故事的结局。
一种无法被言说、无法被体验、无法被思考的……
绝对的、叙事层面的……
宁。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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