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谈的正事似乎告一段落。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他依然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吃饭了吗?”他忽然问,话题跳转得有些突兀。
林溪愣了一下,老实摇头:“……忘了。”
沈砚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却没说什么责备的话。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保温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路上买的,还是热的。吃完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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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袋里是她喜欢的那家港式茶餐厅的虾饺和粥。简单的食物,却在此刻显得格外珍贵。
林溪看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他总是这样,在她专注于战斗时,默默替她打理好那些她无暇顾及的日常,用最实在的方式守护着她。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哑。
“快吃。”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林溪坐下来,安静地吃着东西。沈砚舟就坐在她对面,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安抚。
吃完最后一口粥,胃里暖和了,身体似乎也重新积蓄起一些力量。
“好了,”林溪放下勺子,擦擦嘴,神情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和果决,“我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沈砚舟站起身,拿起空了的保温袋:“我等你下班。”
“不用,我不知道要忙到多晚……”
“我等你。”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温和却坚定,“就在楼下车里。结束打我电话。”
他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安慰和讨论,而是毫无后顾之忧地投入战斗。而他,选择做她最稳固的后方,在她疲惫时提供一顿热饭,在她需要时提供一个能随时找到他的距离。
林溪看着他,没有再拒绝。她走上前,主动伸出手,轻轻拥抱了他一下。
“谢谢。”她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是一个越了感谢的、带着依赖和眷恋的拥抱。
沈砚舟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手臂收紧,回应了这个短暂的拥抱。
“小心。”他在她间低语。
送走沈砚舟,林溪关上门,重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他的车安静地停在路边,亮着双闪,像黑夜中一座沉默的灯塔。
她转过身,面对办公室外那片庞大的、正潜伏着危机的实验室区域,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所有短暂的柔软和脆弱都被彻底收起。
她的战场在这里。而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步伐坚定地走向主控室。夜还很长,猎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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