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的手,指向了炭治郎背后那个简陋的木箱。
他的话很直接,没有半点委婉。
“鳞泷师傅,最恨鬼。”
“他一生都在与鬼战斗,他的家人,他所有的弟子……几乎都死在了鬼的手里。”
这句话,让空气都沉重起来。
炭治郎抱着木箱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
富冈义勇的目光,从木箱上移开,落在了玄夜的身上。
“而你,他会更警惕。”
“你的力量不属于鬼杀队任何已知的体系,在他看来,未知,就等于危险。”
玄夜扛着锤子,没有说话。
他懂了。
对于那个叫鳞泷的老人来说,他们一行人,一个带着鬼的少年,一个来路不明的强者,都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上山吧。”
富冈义勇不再多言,转身第一个踏上了那条蜿蜒的山路。
山路比想象中要难走得多。
空气稀薄,让人的呼吸变得困难。
更要命的是,这条路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简陋却致命的陷阱。
一个伪装成地面的坑洞,下面插满了削尖的竹子。
一根被藤蔓牵引的巨木,稍有不慎就会被撞下山崖。
陈东走得冷汗直流,好几次都差点中了招,全靠林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炭治郎的嗅觉在这里挥了巨大的作用,他总能提前闻到陷阱上那细微的、属于人手的气味,从而提前避开。
只有玄夜和富冈义勇,走得最轻松。
富冈义勇是熟悉这里的一切。
而玄夜,他只是走着。
那些陷阱,他仿佛能提前看到一般,总能用最简单的脚步,最微小的动作,恰好避开所有触机关。
这份从容,让走在前面的富冈义勇,眼神中的异色更浓了。
终于,在穿过一片浓雾后,一间孤零零的木屋,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身穿蓝色云纹羽织的老人,正静静地站在木屋前。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一块石头,一棵树。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鳞泷左近次。
“义勇,你回来了。”
老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是的,师傅。”
富冈义勇恭敬地行了一礼。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越过富冈义勇,落在了他身后的几人身上。
当他的视线扫过炭治郎背后的木箱时,面具下的气息,陡然变得锐利!
“那是什么?”
“鬼的气味!”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快!
炭治郎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鳞泷左近次的度,完全出了他的认知!
“啊!”
林雪和陈东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