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蜘蛛鬼的惨叫,被滚烫的岩浆彻底吞没。
那片密林,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熔岩地狱。
暗红色的光芒缓缓熄灭,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边缘琉璃化的巨大坑洞,还在向外散着灼人的热气。
整个那田蜘蛛山,死寂一片。
炼狱杏寿郎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保护队员的姿势。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奥义?
刚才那个,是奥义?
不需要拔刀,不需要靠近,只是遥遥一指,就将大地化为熔炉,把一只实力诡异的鬼活活炼死在了地底。
这算什么奥义?
神罚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日轮刀,刀身上燃烧的火焰,在眼前这片天灾般的景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他过去二十年所坚持的,所磨砺的,引以为傲的剑技,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结束了。”
玄夜收回手指,气息平稳得不像话。
他转身,看向那群已经彻底呆傻的鬼杀队队员,还有那个怀疑人生的炎柱。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是!”
炼狱杏寿郎几乎是本能地大声回应。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下意识地接受了对方的指令。
他甩了甩头,强行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开始指挥幸存的队员救助伤员,清点人数。
只是他的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瞟向那个站在焦土之上,背影如同山岳般的男人。
这个人,真的和自己一样,是人类吗?
……
返程的路上。
来的时候,是炼狱杏寿郎带着玄夜,一路风驰电掣。
回去的时候,却变成了玄夜在前面带路。
炼狱杏寿郎跟在他身后,一言不。
这位向来如同火焰般热情开朗的炎柱,此刻却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他的脑子很乱。
他想问。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
熔岩呼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能从手掌喷出热浪?
为什么能用拳头打出地裂?
为什么能凭空造出一根熔岩柱子?
还有最后那个,直接把大地变成熔炉的奥义……
这些,真的是“呼吸法”能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