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玄夜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他没有回头。
炭治郎的恳求,被他干脆地拒绝。
一个刚刚摸到日之呼吸门槛的少年,去了,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鬼舞辻无惨既然布下了这个局,目标就只可能是他这个新晋的“熔柱”。
魇梦,下弦之壹。
玩弄人心的鬼。
甚至,暗中可能还藏着更棘手的家伙。
不过,这正好。
省得他一个个去找了。
他很期待,当鬼王精心准备的杀局,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时,那个躲在阴影里的家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
天色渐晚。
一个偏僻的车站,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一头巨大的钢铁造物,正静静地趴在铁轨上,黑色的躯体在夜色中,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它的口中,正不断喷吐着白色的蒸汽。
无限列车。
玄夜背着手,平静地站在月台上。
他没有穿鬼杀队的制服,只是一身朴素的常服,脖子上挂着那枚暗红色的锤子挂坠,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旅人。
“噢噢噢!是奥恩阁下!”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由远及近。
炼狱杏寿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那火焰般的梢和披风,在夜风中格外醒目。
他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眼神明亮,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没想到能与您一同执行任务!真是我的荣幸!”
炼狱杏寿郎对玄夜,抱有极大的好奇和敬意。
那田蜘蛛山那凭空造物的恐怖能力,彻底颠覆了他对呼吸法的认知。
他很想知道,那种力量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嗯。”
玄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阿拉。”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蝴蝶忍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紫色的眼眸中却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炼狱先生还是这么有精神呢。奥恩阁下,再次见面,我是虫柱,蝴蝶忍。”
她微微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