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眼底的讶异被更深的好奇与玩味取代。
她轻轻从池野瞬间僵硬的怀抱中支起身,目光饶有兴味地投向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
“行俞哥哥刚才不是还觉得不合适吗?”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池野紧绷的手臂上划着圈,感受到那下面奔涌的、几乎要爆炸的力量,眼神却依旧锁在陆行俞身上。
陆行俞浅灰色的眼眸如同凝结的深潭,清晰地映出她带着审视和挑衅的娇颜。
他下颌线绷紧,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是不合适,但……”他声音依旧冷冽,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一种打破所有原则和底线后的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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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瞬,像是要将那巨大的羞耻和某种扭曲的决绝一同咽下,才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吐出:
“你要的,我给。”
这话如同最终的献祭,带着一种毁灭般的虔诚。
池野搂着乔眠的手臂肌肉贲张到了极致,几乎要控制不住将怀里的人彻底藏起来的冲动。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光芒彻底暗沉下去,他死死盯着陆行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向来以冷静自持着称的男人。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墨色,唇线抿得死紧。
乔眠看着他不再掩饰的痴迷与臣服,看着他冷峻面容上那破釜沉舟般的决绝,终于露出了一个娇媚又满意的笑容。
“好啊。”她轻轻应道,仿佛只是答应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请求。
她轻轻拍了拍池野依旧紧绷的手臂,又看向面色各异的陆行俞和谢时泽,笑容略带纯良,嗓音清脆,带着一丝雀跃,像在宣布一个有趣的游戏规则,:
“那就说好了,晚上来我房间斗地主吧。”
她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地眨了眨:
“刚好三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池野箍紧的手臂猛地一松,锐利眼眸中只剩下错愕,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里笑得像只小狐狸的乔眠。
陆行俞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凝固在脸上,浅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的痴迷与臣服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全然的怔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甚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斗……地主?”
谢时泽脸上的阴沉和那股破罐破摔的狠劲瞬间垮掉,桃花眼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气急败坏的荒谬感:“斗地主?!”
连一贯沉静的沈景辞,极黑的眼眸中都清晰地掠过一丝愕然,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乔眠将四个男人脸上那精彩纷呈的震惊和错愕尽收眼底,她轻轻从池野僵硬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赤足踩在温热的甲板上,微微歪着头,墨色长随风轻扬。
她抬眼,眼神纯真得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女,目光缓缓扫过石化般的四人,红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极致无辜又带着坏意的弧度。
“对呀,斗地主。我刚刚只是说晚上一起来我房间……”
她故意顿了顿,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震惊,然后才慢悠悠地轻轻吐出后半句:
“又没说来做什么。”
她的目光在四个男人那写满了“被耍了”的复杂表情上流转,最终定格在谢时泽那张俊脸上,微微前倾,用气音好奇地问道:
“哥哥们刚刚……在想什么呢?”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
话音未落,甲板上只剩下海浪声和海风的轻啸。
四个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空白和难以置信。
池野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他望着她,像是想从她那张纯真又狡黠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
陆行俞浅灰色的眼眸中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处着力的茫然和……被戏弄后的僵硬。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阴沉和狠劲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他妈刚才到底在纠结什么”的崩溃感。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乔眠,带着一丝了然和无奈,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在平复某种剧烈的心绪波动。
乔眠欣赏着他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像是看完了一出绝妙的戏剧。
她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隔空点了点尚且处于石化状态的几人,坏心眼地继续补刀:
“看来哥哥们的思想……不是很健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