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
那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对上池野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以及另外三个方向同时投来的、冰冷刺骨的视线,瞬间酒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人群中。
乔眠的舞步甚至没有因此停顿分毫。
她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只是在池野出手的瞬间,微微侧过头,隔着面具,对他投去一瞥。
那眼神看不真切,但池野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慵懒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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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时泽端着两杯酒,如同漫步般走了过来,巧妙地隔开了池野与乔眠过于接近的距离。
他将其中一杯色泽瑰丽的鸡尾酒递给乔眠,桃花眼在面具后灼灼亮,声音带着慵懒的磁性:
“小祖宗跳得真好,看得哥哥心痒难耐。”
他微微俯身,借着递酒的动作,靠近她耳边,用气音低语:
“赏脸跳支舞?”
乔眠尚未回应,一个侍者便匆匆走到谢时泽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时泽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桃花眼中的慵懒瞬间被锐利取代。
他看了一眼乔眠,略带歉意地晃了晃酒杯:“有点急事,去去就回。”
说完便随着侍者快步离开。
几乎是同时,宴会厅另一侧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是有位年长的客人突然不适。
陆行俞浅灰色的眼眸扫过那边,又深深看了一眼乔眠,对身旁的助理低声吩咐了一句,便朝着骚动中心走去,他需要确保秩序,以及确认这是否是某种需要他关注的“意外”。
沈景辞的助理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低声汇报着某个“安保系统出现临时故障”的消息。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在面具后沉静如水,他望向乔眠,见她似乎并无立即与人共舞的意思,便对助理微微颔,转身离开了舞池边缘,他需要去确认这是否是针对她的调虎离山,或是其他隐患。
转眼之间,三个男人因各种意外被暂时引开。
唯有池野,如同磐石般守在乔眠身侧,锐利的眼眸透过面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任何试图靠近的意图都会被他冰冷的目光逼退。
乔清初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气得几乎咬碎银牙。她对着藏在阴影里的卢遥佩使了个眼色。
卢遥佩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低着头,朝着池野的方向“不小心”地撞了过去。
“啊!”她惊呼一声,手中的托盘和酒杯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身体也朝着池野的方向倒去。
按照计划,池野无论如何都会下意识扶一把,或者至少会被分散注意力。
然而,池野的反应快得惊人。
在卢遥佩靠近的瞬间,他就像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猛地向后撤了一步,动作迅捷而充满厌恶。
“砰——哗啦!”
酒杯和托盘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刺耳。卢遥佩自己也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模样狼狈不堪。
池野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他的全部注意力始终在乔眠身上,仿佛刚才只是避开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苍蝇。
他锐利的眼神更加冰冷,扫过地上的卢遥佩,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驱赶意味。
乔清初的计划,在池野这里,彻底失败了。
乔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具下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了然的弧度。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池野不会被这种拙劣的伎俩引开。
乔眠的舞步缓缓停下,赤足轻点在大理石地面上,如同一只收拢羽翼的蝴蝶。
她微微侧,目光掠过地上狼狈的卢遥佩,又扫向阴影处脸色铁青的乔清初和乔沁,最后落回身侧如同守护神般的池野身上。
她的嗓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像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