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抱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闻言,只是从鼻腔里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不屑的冷哼,
她慵懒地靠在池野怀里,红色长裙与他黑色的西装形成极致对比,像一朵依偎在磐石上的、淬毒的花。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眼尾透过面具泄露出一丝厌倦:
“看来你们的惊喜也就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谢时泽率先回来,看到被池野牢牢抱在怀里的乔眠,以及地上狼狈的卢遥佩和远处脸色难看的乔家姐妹,瞬间明白了大半。
“哟,这是怎么了?”
他语气慵懒,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卢遥佩。
“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演苦肉计了?”
紧接着,陆行俞和沈景辞也几乎同时返回。
陆行俞薄唇紧抿,浅灰色的眼眸扫过场中情形,周身的气场瞬间冷冽如冰。
他甚至无需询问,那洞察一切的目光已经让乔清初和乔沁不寒而栗。
沈景辞的白玉面具温润依旧,但他极黑的眼眸在掠过卢遥佩和乔家姐妹时,那抹温和的浅笑淡了下去,只剩下深沉的冷意。
乔眠倚在池野怀里,懒洋洋地开口,打破了沉寂:
“看来,她们也演不了什么好戏了。”
她微微耸肩,语气带着一丝真实的遗憾:
“本来还期待……你们能给我带来点更精彩的表演呢。”
池野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看向她,声音低沉而冷酷:“既然没用了,那就丢下海去喂鱼。”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卢遥佩和乔家姐妹魂飞魄散。
“不!不要!”卢遥佩第一个尖叫起来。
“乔小姐!池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乔清初和乔沁也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如纸,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算计,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妹妹!眠眠!是我们鬼迷心窍!是我们不对!”乔清初声音颤抖。
“你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次吧!”
乔沁更是直接哭了出来:“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你跟池爷说说情……”
三个女人跪倒在地,哭喊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与宴会厅原本优雅的氛围格格不入,显得异常狼狈和刺耳。
乔眠看着眼前哭作一团、狼狈不堪的三人,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面具后泄露出一丝清晰的不耐。
几乎在她蹙眉的瞬间,陆行俞冷冽的声音便如同冰锥般刺破空气:
“闭嘴。”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迫感,瞬间扼住了乔清初三人的哭嚎。
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恐惧的抽泣,惊恐地望着陆行俞。
乔眠的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着,仿佛那嘈杂的哭求声真的让她不胜其扰。
她垂眸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三人,目光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丢下海?多没意思,还脏了海水。”
她微微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更有趣的处理方式,她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决定:
“这样吧,你们三个,这两天就贴身伺候我。”
她的话让地上三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乔眠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池野结实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我满意的话,就让你们……安全下船。”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她们眼中瞬间燃起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光芒。
然后,她红唇微勾,吐出的字眼却像淬了冰的针,轻轻扎破了那点可怜的希望:
“要是我不满意……”
她的视线转向池野,即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锐利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戾气。
她轻轻耸肩,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那我就只能……听池爷的话了。”
这话如同最后的判决,让卢遥佩、乔清初和乔沁瞬间瘫软在地,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贴身伺候她?谁都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伺候。
这比直接丢下海,更像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凌迟。
她们的生死,完全悬于乔眠一念之间的“满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