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辞极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最终,他将自己的牌扣上了桌面。
“弃牌。”他声音清润,听不出喜怒。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冰霜散去,重新漾起慵懒的笑意。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又看了看陆行俞面前那堆惊人的筹码,以及依旧坐在池野腿上、仿佛事不关己的乔眠,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
他轻笑,也将自己的牌弃了。
“陆总这是要……清场?”
压力瞬间给到了池野。
他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她诱人的气息,体内奔腾的血液尚未平息,而对面,是陆行俞那双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眼睛,和一场足以决定“任何要求”归属的豪赌。
他胸腔剧烈起伏,揽着乔眠腰肢的手臂肌肉因为极致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乔眠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慵懒的笑意更深了。
她甚至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下颌,像是在安抚一头焦躁的猛兽。
“池爷,该你啦。”她嗓音娇软,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
池野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欲望强行压下。
“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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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也推了出去,与陆行俞的那堆汇合。
整个赌厅落针可闻。
乔眠依旧慵懒地靠在池野怀里,仿佛这场关乎“任何要求”的惊天赌局与她无关。
她甚至微微侧过头,将脸颊轻轻贴在池野紧绷的颈侧,感受着他脉搏狂野的跳动。
荷官的手指沉稳地掀开了最后一张公共牌。
陆行俞缓缓抬起眼眸,浅灰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他甚至没有去看池野的表情,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了他怀中的乔眠身上。
“承让。”他声音冷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赢家,陆行俞。
他获得了提出“任何要求”的权利。
赌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
而乔眠,在短暂的寂静后,却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从容地从池野腿上站起身。
她甚至没有去看输掉的池野,也没有去看赢了的陆行俞,而是径直走向吧台,拿起自己那杯还没喝完的马天尼。
她抿了一口酒,然后才转过身,背靠着吧台,慵懒的目光扫过赌桌旁神色各异的男人们,最终落在陆行俞那张冷峻的脸上。
“那么,行俞哥哥……”
她微微歪头,墨色丝扫过腮边,眼神狡黠。
“你赢来的这个要求……打算用在我身上吗?”
陆行俞缓缓站起身,挺拔的身姿在赌厅昏昧的光线下如同沉默的山峦。
他浅灰色的眼眸如同凝结的冰晶,穿透空气牢牢锁住乔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