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游轮走廊里还笼罩着未散的夜色。
乔清初、乔沁和卢遥佩准时出现在乔眠的套房门口,三个女人在微凉的海风中瑟瑟抖。
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两侧,确认她们按时到达后,便不再理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静得只能听到海浪声和她们压抑的呼吸。
直到八点多,走廊尽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池野第一个出现,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工字背心和迷彩长裤,红色狼尾随意扎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道浅疤。锐利的眼眸扫过门口三个狼狈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来得挺早。”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慵懒地靠在对面墙上,肌肉线条在背心下若隐若现。
紧接着,谢时泽也到了。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丝质衬衫,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微湿的黑向后梳起,桃花眼中还带着几分慵懒,整个人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这不是小可怜们吗?看来昨晚没睡好?”
陆行俞是第三个到的。
他依旧是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白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浅灰色眼眸平静无波。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分给那三个女人,直接走到门边安静等候。
最后到来的是沈景辞。月白色的中式立领上衣纤尘不染,带着温和的浅笑,仿佛只是来赴一场清晨的茶会。
他朝其他男人微微颔,便安静地站在一旁。
四个风格迥异却同样耀眼的男人站在走廊里,形成一道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景。
乔沁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却在接触到池野冰冷的视线后慌忙低下头。
谢时泽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笑一声:“怎么,乔二小姐还有心思看男人?”
乔清初死死咬着嘴唇,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们就这么纵容她?让她这样羞辱我们?”
陆行俞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声音冷冽如冰:
“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刺穿了乔清初强撑的底气。
池野嗤笑一声,他抱臂倚在墙上,迷彩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锐利的眼眸扫过三人惨白的脸,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自己送上门来找不自在,怪得了谁?”
谢时泽优雅地啜饮一口咖啡,深蓝色丝质衬衫衬得他肤色愈白皙。他桃花眼微挑,目光在三个女人惨白的脸上流转:
“看来几位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他语气慵懒,却字字诛心。
“在眠眠眼里,你们连让她费心羞辱的资格都没有。”
沈景辞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轻轻打开了。
乔眠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门口的三个女人,又在四个男人身上停留片刻,红唇微启,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娇软勾人:
“聊得很开心?”
这话轻飘飘的,却让乔清初三人瞬间绷紧了身体。
池野慵懒地直起身,他锐利的眼眸落在乔眠身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在教她们认清自己的位置。”他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沙哑。
谢时泽优雅地将咖啡杯递给身后的侍者,他桃花眼中漾起温柔的笑意,目光缱绻地落在乔眠身上。
“小祖宗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嗓音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陆行俞安静地站在门边,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只是深深望着乔眠。
沈景辞微微颔,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清润如玉:“早安,阿眠。”
乔眠轻轻打了个哈欠,像只慵懒的猫。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滑落的睡袍领口随意拢了拢,那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说不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