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往领子里面钻,她身上穿着毛衣与大衣有些遮挡不住这时候的寒冷。
坐上出租车後,顾月晚才好受了些。
拿出手机看时间,还不到吃午饭的点,正好回家去放个行李,然後去找明与微吃午饭。
顾月晚笑了下,觉得自己的安排可行。
出租车在家门前停下,她拿过行李箱,欢欢喜喜的往家门走去,她一边哼着小调,显然的愉快。
一开门,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明与微,还有跟在她身边的黑豆红豆。
顾月晚倏忽愣住,继而惊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公司上班的明与微。
明与微看向大门前站着的顾月晚,眉角微挑,眼神温柔。
黑豆红豆看见顾月晚回来,欢快的摇着尾巴,激动的朝顾月晚过去。
顾月晚赶紧进去,很快被黑豆红豆围绕住,她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而後她直起身,走向站在那里安静等着的明与微,然後伸出双手将人紧紧地抱住。
明与微笑着,用力的回抱着将怀里的人。
温暖蔓延,思念终于得到舒缓。
大概两分钟後,顾月晚从怀抱中擡起头看向明与微,高兴却又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与微,今天是周四,你怎麽在家?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明与微身後拿过顾月晚身边的行李箱靠墙放着,然後解释道:“今天起来的时候感觉有点头疼,可能是着凉了,所以没去公司。”
“头疼?”顾月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很快担心起来:“那你现在怎麽样?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明与微安抚道:“不用担心,只是着凉而已,没想到这几天降温那麽多,一下子没注意。我吃过药了,现在头不疼了,不过也懒得去公司,所以在家办公。”
她牵过顾月晚的手,带着人往里走去:“刚刚我在看文件,听见外面有出租车的声音,感觉是你回来了,所以就在玄关处等你。”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顾月晚知道自己回来了,特意站在玄关处等着自己进门时一样。
“结果真的是你回来了。”明与微神色柔和,紧紧握着顾月晚的手。
这麽多天没有见到,她很想顾月晚。
两人在沙发坐下。
明与微看了下现在的时间,不由的疑惑了下:“你好像回来的有些早,我记得你昨天是最後一场演出,怎麽今天这麽早就到家了?”
按理说,应该是下午或者晚上到才对。
顾月晚笑了下:“我有些想你,所以在演出结束後的晚上我就买了票回来,所以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在你面前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明与微的额头,确定她的额头不怎麽烫的时候,才轻轻松了口气。而後一转头,又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那一堆文件和打开在文档界面的笔记本电脑。
她轻皱了下眉,忍不住担忧:“既然觉得头疼,就好好休息嘛,不用那麽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吧?你这样对着电脑和一堆文件,万一等下头更疼了怎麽办?”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明与微说:“如果我感觉到头疼,我就不会再继续看了。”
“我起床的时候吃了药,已经没什麽事了,刚才也没有不适感。”
顾月晚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是在强撑?”
明与微很认真的回答:“真的,没有在强撑。”
“好吧,”顾月晚笑了笑:“相信你。”
两人聊了会儿天後,顾月晚去泡澡,将刚回来时感受到的那些寒意从自己身体里赶出去。
下午,明与微在书房处理工作,顾月晚在琴房练了会儿琴,然後将先前在维也纳买的手工品摆在琴房架子上的不同位置。
晚饭後,她们带着黑豆红豆出去散步,在小区花园那边逛了两圈,然後回家。
晚上九点,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客厅里关了灯,只有大屏电视上的画面投射出些许光亮,将前面这部分区域照亮。
客厅只有所播放的那部电影音效和接连的人声响起。
顾月晚靠在明与微肩上,一部电影还没有结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明与微擡手摸了摸她的脸,暂停了电影画面,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到三楼的卧室。
夜色静谧里,卧室里的两人伴随着身体间升起的温暖相拥而眠。
而屋外,是随着寒冷的晚风自夜空之上飘扬而下的雪花。
大雪纷飞,如鹅毛倾落,在这寂静的夜里,悄悄地落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