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过阵子稳定下来,再去找江琳一趟。
马旋回来了,下班后带江琳在自己家住了两个晚上。
聊完了这些伤心事,她心态又好了一些。
赵普光安排寻找女儿的人,没有找到陆昶。
但知道穿那种校服的孩子,在这个学校住过。
打听了一遍无果。偶有见过那个孩子的,说好久不在这里了。
别人没那么好事,不会加上一句“他后妈还在这里”。
最后是学校宣传栏里照片吸引了他们。
在教师简介里,红底免冠大头照。
一个大学毕业的女孩,分外抢眼。
那五官,眉眼,神似赵普光的太太郑明珠。
尤其那双微微吊梢的美目,和不易察觉的一抹伤感。
还有一张大合照,是“教职工年度代表大会”。
里面的江琳,隐约戴着一个绿色镯子。和他们手中的这个颜色很像。
他们将照片拍了,给了赵普光。
夫妻俩大吃一惊。赵普光当场跳了起来。
“都不用做亲子鉴定,百分百是我们的滢滢,连际线、耳垂都和妈妈一模一样!”
“大哥,滢滢是毕业的呢!”
“大哥,她非常健康漂亮!”
赵普光在那边跪地朝天拜了三拜。
“苍天有眼呀,我的孩子找到了!”他声音哽咽了。
“大哥,我们现在就把女儿带回去?”
赵普光想了想,挥手制止。
“我亲自去。”否则冒然认亲,吓坏了女儿。
郑明珠泪眼婆娑,“我也一起去。”
他的几个小弟围过来异口同声,“大哥,我们一起去!”
赵普光最喜欢这种感觉了,跟演的一样。
多年来,他就把小弟们带得这个做派,跟演的似的。分列两旁,齐声“大哥”。
一群人一溜车,煞有介事,浩浩荡荡上路了。
次日傍晚。
陆天远来到了江琳的宿舍。看到她满当当的行李,就流泪了。
“对不起丫头。”他说。
江琳:“我们已经完全结束了”
多么奇怪的感觉,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让他靠近。
他最初还很自信,“我怎么把你弄丢的,还怎么把你追回来!”
江琳:“省着精力去……”想说“搵食”,又怕伤他自尊。
改口说,“别浪费精力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以为她违心的,就想霸王硬上弓,双手下狠劲儿去控制她。
只要还能睡到她,她就容易屈服。
江琳殊死反抗着,僵持中,她现,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老态——
腹部开始臃肿,喘息急促,眼皮下垂得更明显。
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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