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庆沿着夫郎开敞的衣衫往下亲,边亲边说:“叫。”
“娘他们不会不突然折返,然後听见我们的声音?”苏春声胸腔燃起一团火,这团火必须通过某种方式宣泄出去。但在宣泄之前,苏春声又有顾虑。
“不会,”赵虎庆让他安心,“我锁门了,他们要想进来,得敲门或是大声喊才能让我们过去开门。”他们在屋里的动静,不会比扯开嗓子喊人的动静大。
“那会不会被小土墩儿听见?”
“它在院子里和鸡鸭玩在一起呢,咱们家鸡鸭叫得多大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声音都能掩盖得过去。”赵虎庆又自下而上吻了上去,吻到夫郎颈後,在那片肌肤流连。
“嗯……”苏春声忍不住嘤咛出声。
赵虎庆听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吻的力道也加重。
苏春声这下没有顾忌了,全然通过那细弱的声调把身心的难耐诉说给赵虎庆听。
赵虎庆觉得今天的自己难控制极了,完全没有平日的章法与循序渐进的耐心,满脑子想的是快点再快点……
*
“几时了?”不知办了多少回,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苏春声自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了一次眼,看到从窗户纸里透出来的光线是黑的。
屋内没点灯,他们一进屋就来到了床上,哪有那个时间去点灯,因此整个房间都是黑的。
“酉时了。”赵虎庆躺在外头,能更好地看到窗户纸透进来的颜色,也能更好地判断时间。
“这麽晚了?”苏春声眼睛又睁了一下,明明进屋前太阳才西斜呢,怎麽眼睛合一会儿再睁开,天就黑了。
“肚子饿了?”好好地疏解了一番,赵虎庆现在每个毛孔都是舒张的,心满意足地看着夫郎道。
“不饿,就是感慨办这事儿,时间也太好过了。我就是把眼睛闭上,去天上碰了几回云,时间就匆匆而逝。”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放在这事儿上也适用。为了那片刻的成仙,我们得花大把的时间。”
夫郎不愧是读过书的,这话还能挪到这上头用。
赵虎庆学识不够,讲不出头头是道的东西,只是问他:“那你喜欢吗?喜欢把时间花在这上头吗?”
苏春声顿时笑弯了眼,揽着赵虎庆的脖子亲昵地靠过去,说:“喜欢。”
这是大实话。不论办多少回,不论花多少时间,他都爱惨了这事儿。
赵虎庆就是最契合他的那个人。
赵虎庆顺势吻上夫郎的唇,让他们唇齿交融,身子也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眼见着兴头又要起,苏春声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呜咽,从遥远的前门那头传来。
那是独属于狗狗的呜咽。
苏春声:“我们是不是把小土墩儿忘了?”
两位主子只记欢愉不记吃,可小土墩儿是一只只有三个月大的狗狗呀,一顿不吃是要扒着门嗷嗷叫的。
“我们还是起来给它做点吃的,陪它玩玩吧,不然把它一直关在门外也太可怜了。”
闻言,赵虎庆起来了,先一步出去把西院大门打开,把小土墩儿放进来。
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可委屈了,一进门,就绕在赵虎庆脚边呜呜咽咽地叫。仿佛在控诉,他怎麽这麽久才过来开门!
赵虎庆瞬间就有那种当了父亲必须要哄小孩的使命感,上手摸了两下,坐在竈膛口边烧火边哄它说:“好了,晓得委屈你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性格使然,赵虎庆很少摸小土墩儿的脑袋,但小土墩儿与他又是极为亲近的,因为它是他抱回来的。
这会儿摸了一下,它高兴得和什麽似的,耳朵立马扬起来了,尾巴立马摇上了,绕着赵虎庆伸到外头的脚转着圈玩。
等苏春声姗姗来迟来到竈房时,一人一狗相处得十分和谐。赵虎庆有时还会开开玩笑,拿稻草在小土墩儿背上挠一挠,把它逗得躺在地上翻着肚皮挠痒痒。
为表歉意,苏春声也把小土墩儿抱到怀里,好好地顺了顺毛。
小狗能有什麽歪心思?有人玩儿,有饭吃,它就上蹿下跳,高兴极了。
只是它不明白,怎麽饭吃着吃着,刚刚还在饭桌边上的两个主人,在它把脸埋进碗里舔两口汤时,就不见了?
小狗嘴边的胡须上沾着几粒汤汁,望着竈屋房门的方向愣愣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它心里産生了两个念头。
一个念头是好奇心使然,它想去看看突然不见的两个主人去哪了。一个是食欲催促,叫它继续低下头来吃碗里的饭。
最终小土墩儿选择继续低下头来吃饭,因为它肚子好饿,主人煮的饭又好香。
作者有话说:
问:两个主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