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别打了,您消消气……消消气……”
林衔秋起了好几次才从蒲团上站起来,他保持着清明说:
“三根戒尺,就当是我在还你给我姐找到名医为她医治的恩情,现在除了那些钱,我不欠你什麽了。”
林秉瀚指着他,脸色铁青,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会对外宣布,咱们两个断绝父子关系,以後林氏的钱,我死後的遗産,你一分也捞不着!”
林衔秋撑着身体,慢慢的往外面走,淡声道:
“没打算要。”
林弋在外头站着,估计是已经听了很久的热闹,见林衔秋竟然还能出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後又笑嘻嘻去扶林衔秋:
“哥,以後我是不是就不能喊你哥了?”
林衔秋没推开他,两个人往外走着,直到走到门外,林衔秋才问他:
“是你做的吧?”
林弋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没说话。
林衔秋自顾自道:“自我学了音乐之後,你就该清楚,我压根没打算和你抢林氏的任何东西。”
林弋微微歪头:“那你手里的呢?”
林衔秋看向他,一字一句道:“那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産,你自己也有。”
林弋欠欠地勾起唇角,靠近他,低声问他:
“可我就想抢你的,怎麽办?”
林衔秋把他推开:“林弋,你已经有很多东西了。”
“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吗?”
林弋攥着他的胳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哥,我要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林衔秋不解,或者说他很久之前就不太理解为什麽林弋会突然恨上他,明明他们小时候还是很和平的。
“为什麽?”
林弋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他笑了声:“为什麽?”
他语气变得激动,高声道:“我告诉你为什麽,因为你不去那个教会了!因为那个畜生不如的脏东西来了我们家里!
哥,你知道你走了之後我过得是什麽日子吗?”
林弋说着说着,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伤痕,像是被烟头类的东西烫的一样,密密麻麻的挤满皮肤,触目惊心。
林弋把自己的胳膊举到他面前,面容扭曲:
“这都是爸干的,你看见了吗?臧老师说他两个儿子上辈子功德圆满,可以抵消他身上的罪过,但是你跑了啊,所以只能我替他,要我帮他抵消他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