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却归恨恨地看着他:
“比老子被电还疼。”
林衔秋思索了会,肯定道:“那确实挺疼。”
说完他稍稍张开手,李却归懂他意思,这时候也顾不上什麽有的没的,直接一头扎进他怀里,不再去看自己被针扎的惨烈场景。
林衔秋抱着他,问道:
“能打麻药吗?”
医生拿着针在他伤口附近戳戳戳,很快三针就没了:
“这都快打完了打什麽麻药,再忍忍吧,一会就好了。”
他手上咬伤的地方多,林衔秋看着医生在每个地方都戳了好几下,往里面注射的时候,针眼还会往外流血,他的手也鼓起包。
光是看着,林衔秋就感觉自己的手也有点疼。
李却归都疼麻了,眼泪混着冷汗糊了一脸,时不时吸一下鼻子,看着可怜。
林衔秋也不避着人,轻拍他的肩膀安抚着,还去亲他脸颊和额头:
“好了好了,一会就好了。”
这句话他上辈子也说过。
李却归恍惚间想。
医生表情一阵扭曲,他突然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亮亮的,连忙找了个话题试图让气氛不那麽尴尬:
“哈哈哈哈我突然记得上次有个小姑娘,被外头大型犬咬了,虎口地方直接被咬透了,她稍微胖点,打了七针,人家一声不带吭的。”
林衔秋本来以为李却归可能晕过去了,因为他一直闭着眼。
结果医生话音刚落,突然听见李却归来了句:
“真牛逼。”
林衔秋笑了。
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说是六针,其实说的是剂量,实际上李却归像被针灸了一顿一样,每道伤口附近都挨了好几下,估计二十多针都有。
李却归躺在病床上,手都疼出幻觉了,一直不停在抖。
“观察半小时,没事的话待会出去再打剩下的。”
李却归深呼口气,颤声问:
“那两个疼吗?”
医生说:
“你这个都打完了,那两个压根不算事。”
刚刚他还只说这个只是“有点疼”呢,李却归不太信他说的话。
在床上闭着眼睛时,李却归回忆起刚刚那种剧烈的疼痛时身体还不自觉打寒颤。
他心想这针也太歹毒了,要是当年林衔秋用这种东西天天戳他,他应该就不是疯不疯的问题了,直接比林衔秋先一步跨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