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蛋手感很软,林衔秋心头微动,低头啵了他一下: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喵喵叫。”
李却归瞳孔地震,似是对林衔秋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无语凝噎半天,才说出一句:
“你有病吧。”
林衔秋把李却归抱起来,顺势拍了下他的屁股:“回去睡觉。”
翌日
魏衔玉身体状况日渐下滑,林衔秋去琴山医院探望他的次数不频繁,但每次见他,他都会比上次憔悴许多,林衔秋看见他这副样子,总会想到曾经在这里待过三年的李却归,心里堵得慌。
这些日子,他的属下带来不少线索,拼凑起来,林衔秋大致知道了宁迢假死的具体原因。
真相也让林衔秋惊讶了那麽几秒,他没想到文家那个私生子居然对魏衔玉起了歹心,更没想到……那个看着文弱的男人,出手就是一条人命。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魏衔玉在天台附近吹风,他是趁保镖吃饭时候不注意跑出来的,现在楼底下保镖找他估计要找疯了。
林衔秋略过这群无头苍蝇,走上了天台。
他和魏衔玉上次就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有他消息了吗?”
他一上来,就听见魏衔玉声音低哑地问。
林衔秋摇摇头:“没什麽消息,不过我下周去桑兴出差,到时候我帮你留意着点。”
魏衔玉抓紧栏杆,以此支撑着身体,他有气无力地说:
“好。衔秋,其实我今天是有件事要跟你讲。”
“什麽?”
“你这几次来的时候,有没有观察到,在这里面有很多熟人。”
林衔秋当然知道,他可太清楚琴山医院这地方到底是干什麽的了。
他心里有了个猜测,但不太确定,蹙起眉头,问道:“你想做什麽?”
魏衔玉说:
“魏靖允,是这的股东。”
他说的和自己猜的一样,林衔秋沉默片刻,道:
“这里的股东不只是他,衔玉,你想以此扳倒你父亲,会得罪很多很多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不一定能扳得动。”
魏衔玉额间碎发被风吹起,他换了个姿势,说:
“我知道,但是他必须要受到某种限制,要不然我出不去,迢迢和我母亲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的。”
林衔秋看向他:
“你得有证据。”
魏衔玉笃定道:“会有的。”
林衔秋觉得他天真:“在这里,你手机都被限制使用,不只是你的,所有人的手机都被限制,你怎麽收集证据?”
魏衔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衔秋被他看的头疼:“你别告诉我,你是想让我帮你。”
魏衔玉:“往好处想,魏靖允进去之後,整个魏氏都是我的了,我会报答你的。”
林衔秋扶额:“欠你一个人情还是得罪半个青沪权贵,我想是个人都知道孰轻孰重。”
魏衔玉忽然弯起眼睛笑了:“可这家医院,是王诚恭开的。”
林衔秋微微一顿,只听魏衔玉继续说:
“你和盈茂是竞技公司,上次梁政洺的事情,你把王康年王诚恭得罪了个彻底,反正都已经得罪了,为什麽不彻底摁死呢?”
林衔秋很想抽根烟,但他没带,只好摩挲着栏杆,说:“衔玉,就算我帮你,你能收集到证据,可是这要多大的证据才能把你父亲这个人物扳倒?要费多少时间,受多少次折磨呢?”
“你要知道,这种电疗会让人失忆的。”
“你失忆了,你母亲和你有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是宁迢呢?你还会想起他吗?你能接受……也许未来和他形同陌路的结局吗?”
林衔秋本以为,提出的这些问题,会让魏衔玉感到恐惧,退缩,可他擡头时,却是对上一双坚定的眼:
“我会的,只要……我看见他,就会想起他,爱他。”
林衔秋听到这句话,恍若雷击,一阵头皮发麻。
他忽然想到上辈子最後,李却归站在医院门口盯着他一言不发的那几分钟。
他到底,是从来没有忘记过,还是忘记了,但是见到他的短短几分钟,就想起了从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