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长得像贺锡还,让你失望了?”贺锡还心里憋着一股气,说的话都带刺。
“失望了,失望了……”许以闻现在的脑容量只能接收听到的最後几个字,嘴巴便机械地跟着重复。
这几个字却惹怒了贺锡还,他单手捞起许以闻,将人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被摔在冰冷的墙面上,许以闻浑身发软,贴着墙面跌落在地。
下一秒,头上下起了刺骨的暴雨。
雨水浇落下来,糊住了眼睛和嘴巴,许以闻慌忙地用手擦着眼睛和嘴巴。
他擦的速度赶不上雨水掉落的速度,头发全湿了,唇瓣不断翻出水珠来。
“咳咳……”许以闻浑身哆嗦着,下巴忽地被人擡起。
“清醒了吗?”贺锡还将花洒放回原位,蹲下身时,往许以闻身上扔了条浴巾。
许以闻急忙将浴巾披在身上,紧紧包住自己。
“雨”停了,许以闻双颊的红也褪了些。
他扯动浴巾擦了下眼睛,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混沌的眼眸霎时清醒。
他醉了,也忘了,他已经从酒吧回家了。
脑袋一阵刺痛。
许以闻揉着太阳xue,扶着墙缓缓站起来,绕过贺锡还,步履艰难地走出浴室,任由浴巾从肩头滑下去。
又一言不发地弯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脏衣服,往卧室门口走去。
“去哪儿?”贺锡还双臂被水打湿,衬衣紧紧贴着手臂紧绷的肌肉,很是烦躁。
许以闻依旧没回话,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口走。
见状,贺锡还跟着走的脚步一顿,果断伸出手,从身後一把揽过许以闻,“我问你话呢。”
贺锡还一米九三的个头,高了许以闻半头,再加上被大哥贺锡啓带去部队练了几年,块头看着比许以闻要宽厚一倍。
他毫不费力的动作,让本就不清醒的许以闻看起来更脆弱了。
从下午到晚上,他在酒吧只喝酒不吐苦水。
若不是文与航使劲拦着,他喝得胆汁都能吐出来。
在被送回来之前,他喝了醒酒药。
刚才被浇了一脑袋的水,醒酒药的药效也出来了。
他清醒了,但又不想清醒。
“贺锡还,你过分了。”许以闻没力气也没打算挣扎,只垂下眼眸,将手中衣物攥得发皱。
“我过分?”贺锡还扼住许以闻的下巴,扭过他的头,“你喝成这副鬼样子,我帮你醒醒酒怎麽了?”
贺锡还鼻尖气息加重,上嘴咬了咬许以闻的耳廓,“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说完,他就将许以闻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唇瓣相贴,额间水珠被燥热烘干,许以闻也本能地放松手掌,衣服重新落回地上。
鼻尖一阵甜杏味儿,中和了许以闻心口的苦涩。
贺锡还的信息素味道是成熟的黄杏,甜香的味道闻起来并不腻得慌。
因着这份香甜,许以闻主动圈上贺锡还的脖颈。
贺锡还被他这一动作讨好到,鼻尖主动往他後颈探。
果然,甘甜的新鲜枸杞香味儿传来。
他朝着散发出这股甘甜的腺体,露出犬牙,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