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锡还刚才在警告他们。
看来靠许以闻吹枕边风的法子失败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今晚这两人既然来到会所,他就一定要弄清楚,许以闻是不是他思念二十多年的弟弟。
与柳岩溶一样,樊拓森也急切地想确认许以闻的身份。
当年凌崇云出事时,柳炜和柳岩溶也在路上发生意外。
他的父亲只救回了柳岩溶。
当年柳岩溶和他一样,年仅两岁,根本不记事。
後来,柳岩溶在他家里住了几年。
在父母用往事安慰柳岩溶时,他才得知当年凌姨所做的检测报告结果与外界所知不同。
柳岩溶的弟弟,不是男性Alpha,而是男性Omega。
再後来,他帮助柳岩溶查当年的事情,查那两场事故,查那家医院。
事故被做成意外,滴水不漏。
当年那家医院,是凌崇云自己联系的,是一家非正规医院,连职工档案都不完整。
他和柳岩溶调查了那麽多年,也只找到一名因高龄而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医生。
从医生的家人口中得知,那刚出生就没了呼吸的男婴,锁骨下方有个水滴型的胎记。
男性Omega,第一丶二性别都对上了。
许以闻在春城到处寻找的那条项链,正是柳炜送给凌崇云的周年礼物。
加上派去崇城调查的人汇报说许以闻是许家的养子。
指向性已经十分明显。
只需要再验证一下胎记,不用做亲子鉴定,就可以确认许以闻的身份了。
“无论他是不是,”樊拓森轻抚上柳岩溶的肩头,“我都会陪着你。”
柳岩溶的一对梨涡带起明显的笑意。
他迈大步伐,也往会所走。
贺锡还和许以闻进的包厢,是会所常客的私人包厢。
樊拓森和柳岩溶敲门进入包厢时,许以闻坐在贺锡还身旁,贺锡还正拿着手机和姚青鹤说话:
“你仔细看看,国外的这些珠宝饰品,还有你们姚家不认识的吗?我们两个是想给奶奶个惊喜,不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想买下来。”
姚青鹤仔细观察着手机里的草图,摸摸头发,摸摸脑袋,仿佛有什麽东西卡在脑子里,怎麽都想不起来。
他一擡头,看见柳岩溶,卡在脑子里的东西突然顺了,“哦”地一声猛地站起来。
下一秒,快要说出答案的嘴唇和手指,都被封住按住了。
樊拓森眼神和动作传达的意思,明显是不让说出来。
姚青鹤不懂,但他与同为春城人的樊拓森丶柳岩溶的交情可比远在崇城的贺锡还交情深多了。
姚青鹤点点头,樊拓森才松开他。
“青鹤,你也认识贺总和许先生啊?”柳岩溶拿了杯特调,落座在许以闻身旁,“许先生,青鹤这里的特调都是独一无二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