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锡还胸口半敞,松垮的浴袍几乎要自己脱落下来。
“没有了。”许以闻躲开视线,用力甩开贺锡还的手,起身拿起手机,走了几步,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与贺锡还拉开一段距离。
贺锡还原地愣了几秒,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许以闻身旁,也落座在沙发上。
他侧头往自己颈後嗅了嗅,又强调,“我总感觉还有味道。”
他几次三番这样说,搞得许以闻都怀疑自己嗅觉失灵了。
许以闻朝贺锡还的方向闻了闻,眉头疑惑皱起。
先不说贺锡还已经洗了澡,就算没洗澡,贺锡还身上的鸡血味也早被他的信息素味道掩盖了。
此刻,涌入鼻尖的,也只有枸杞信息素味道。
“没——”许以闻刚肯定地吐出一个字,忽地被贺锡还轻啄一口。
贺锡还已经迅速靠近,贴着他坐,一手揽着他的腰肢,一手扼住他的下巴。
许以闻尚未反应过来,贺锡还又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嘴角。
许以闻耳根倏然泛红,升腾的怒火一步抵达眼眶。
他刚扬起手臂,又被贺锡还按下。
按住他手臂的贺锡还,又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许以闻像是被落下的花瓣砸了一下又一下,却期待着接到一朵完整的鲜花。
心口的闷热与莫名被勾起的期待让许以闻脸颊泛红。
他脸上的火,牵引出贺锡还嘴角的笑。
“你不排斥我。”
贺锡还微笑着,重新与许以闻的唇瓣相贴。
与前几次的花瓣轻拂不同,许以闻这次接到了一朵朵完整的花。
这花的香味,搅得许以闻脑袋发昏,嘴唇发麻。
他紧抓住贺锡还的脊背,微眯着眼眸,腾空的身体落入贺锡还的怀中。
从这场杏花花瓣雨中侥幸获得呼吸,许以闻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映出贺锡还浓密的眉眼。
“你——”许以闻眼眸一下清明,本能地扬起手,手掌“啪”一下打在贺锡还脸上,语气慌乱,“你释放了信息素?”
贺锡还抓住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没回答许以闻的话,反而浅笑着说:“爸妈和二姐都说我最近嘴变甜了,会说话了。”
“许以闻,你感受到了吗?我会改的,”他歪头摩挲着许以闻的手掌,微弯的眼眸好似要落下泪来,“离婚之後,我能去看你吗?我能和你做朋友吗?我有机会和你见面吗?我能——”
我能和你重新开始吗?
贺锡还声音一下哽咽,将这个问句憋了回去。
嘴角散着黄杏的馀温,许以闻被贺锡还的连问问得手掌发软,心跳莫名加快。
这是贺锡还第二次问离婚之後两人能不能再见面的问题了。
许以闻的答案也和第一次一样。
如果是刚结婚那会儿,他可以给贺锡还很多机会,但现在,不可能了。
他心里的“不”字尚未从牙缝里挤出来,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就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谁?”贺锡还将许以闻从怀里放回沙发上坐着,目光一下阴冷起来。
门外的几道声音交叉传进来。
“开门!许以闻,小闻,你没事吧?”
“小闻,小闻,你在里面吗?你怎麽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