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妈他们告诉你的?”
见贺锡还躲着视线摇摇头,许以闻似乎想起什麽,再次发问,“你偷听我和奶奶说话?”
已经被许以闻猜出,贺锡还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
他擡眸直视着许以闻,心脏却像被吊挂在悬崖上一样,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命悬一线的感觉,“是,你们那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想怎麽骂我打我都可以。”
听到这话,许以闻胸膛起伏着,最终只吐出一口气。
他已经被气到没有气了,缓缓理顺之前贺锡还的怪异行为。
怪不得他那天哭,贺锡还莫名没发脾气,还好心地说要帮他请假。
贺锡还之前帮他找项链,想必也是知道他要凭借项链查询亲生父母的身份。
“我懒得骂你。”许以闻收回视线,歪头看向窗外。
刚才的一幕逐渐在脑海重现。
贺锡啓和贺锡还长得有六七分像,比贺锡还看着更像贺靖,也比贺靖和贺锡还的眉眼中多了丝稳重和戾气。
许以闻早在贺家的全家福上见过贺锡啓,能认出来。
不过,就是许以闻认人的这一眼,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一直被贺锡啓身旁的人盯着。
那人的眼神,像是拿着一把枪瞄准了他,要把他击杀似的,搞得他现在还心有馀悸。
许以闻慢慢平静下来,贺锡还脑袋里却好像爆炸了。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很害怕许以闻对贺锡啓一见钟情。
毕竟,许以闻说他幼稚,而贺锡啓,看着成熟又稳重。
贺锡还搜遍记忆,将贺锡啓的幼稚行为罗列出来,等车一停下,他就在许以闻耳边叨叨,“我哥进军队之前,爬树打架什麽都干……我哥还因为说脏话被他们班长罚——”
“贺锡还,”贺锡啓及时喊停贺锡还对他的诋毁,“你们怎麽和楚铎在一起?”
“哥,”贺锡还拧着眉头,哀怨地看向贺锡啓,“这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天生的血脉压制,让贺锡还不敢再还嘴,三下五除二便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
听完这些,贺锡啓擡脚走了几步,靠近两人,看向许以闻说:“你的事情,锡幽之前和我提了一嘴。我们贺家欠许爷爷一条命,再怎麽帮你也不为过。”
“至于锡还,他怎麽追回你是他的事,你是否选择接受是你的事。不过,”他话锋一转,沉稳的声音稍带严肃,“你们的感情问题最好自己处理好,不要让家人担心。”
“哥!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贺锡还挡在许以闻前面,替他给出回答。
“你,”贺锡啓擡起手,又恨铁不成钢地放下,转过身,摆着手安排,“带他们去房间休息,明天早上送他们出去。”
说完,他的脚步停在翟凉面前,平淡地说了一句“去我办公室”後,就擡眸离开了。
翟凉看了一眼被带走的许以闻,才跟上贺锡啓的脚步。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不久,翟凉呜咽的声音险些从门缝中漏出。
“疼吗?”贺锡啓支撑住翟凉的身体,一手拿着鞭子,一手往翟凉臀部附近的大腿上打了一下,“长不长记性?”
翟凉脸颊泛着红,按住贺锡啓的肩膀摇摇头,“不疼,你打偏了,打的是你的腿,没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