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溶鼓着气说怀疑自己的信息素异变後,又向许以闻讲了他是怎麽发现许以闻是他弟弟的。
“不是靠信息素,是靠胎记,”柳岩溶神色一转,气愤地捶了下腿,“都怪那个医生的家人说了谎话。”
“当年为妈妈做手术的医生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他的家人害怕当年收钱隐瞒你活着的事情被发现後,会被停了养老金,就只告诉我你锁骨下面有一个水滴型的胎记。”
“幸亏岩溶一直坚持认为你还活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找到你的机会。”樊拓森瞄了眼後视镜接话。
“我早说了,我和我弟弟有心灵感应,你是不会懂的。”
柳岩溶怼了樊拓森一句,继续和许以闻说:“所以那次在会所吃饭,我就想办法看了你的胎记,那时候我就确认你是我弟弟了。”
许以闻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眨了下眼询问:“那次的药,真是你们给贺锡还下的?”
想到那件事,柳岩溶就悔得慌。
当时他以为许以闻和贺锡还恩爱的很,才允许樊拓森使那样的计策。
他挠挠头默认,樊拓森则转移话题说:“後面那辆车,是贺锡还的吧?”
一心沉浸在往事中的许以闻和柳岩溶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後面的一辆车。
许以闻转过身看了片刻,蹙眉摇着头说:“不是,这不是贺锡还的车。”
“或许是特意开了辆你没见过的,”樊拓森转动方向盘,拐弯後加了速,“怎麽都甩不掉他,而且,他也没有超车的意思。”
“除了贺锡还,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樊拓森话音刚落,那辆车忽然提了速,像道黑影一样超车过去。
“轰”地一声,雷击般的声音在前面炸开。
那辆车向前猛冲,抵住了一辆刹车失灵般高速驶来的轿车。
瞳孔内映出两辆车相撞的场面,许以闻呼吸一滞。
他希望樊拓森的猜测是错的,希望那辆车里的不是贺锡还。
可从车上下来的身影,却在告诉他,那人就是贺锡还。
贺锡还扶着脑袋从车上下来,对面车的人也下来了。
从对面车上下来的四人,都拿着匕首径直朝贺锡还而去。
许以闻心脏一紧,刚要解开安全带丶打开车门下去时,樊拓森焦急地喊了一声“坐好!”
“那辆车是冲我们来的,”樊拓森眉目紧张起来,“看来柳陌已经看出端倪,打算故技重施。”
开车的樊拓森提了速,後座的柳岩溶按照之前的计划,打了电话。
前後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几辆车团团保护住,许以闻双手按在车窗上,已然看不见和别人扭打在一起的贺锡还。
许以闻的担忧写在脸上,柳岩溶牵起他的手安慰,“他没事,我们的人已经去帮他了。”
许以闻点点头,但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