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柳炜和柳陌分别带给自己的利益,自然知道该怎麽站队。
“欢迎层岩回家!”柳岩溶举起酒杯,也带领同辈人认识许以闻。
宴会厅内的回响声很长很响,许以闻想,他的亲生父母一定可以听到。
"爸妈,层岩回来了,"他喝完一杯酒,默默低语,“再见,许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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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已经知道柳层岩回来,柳层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祭奠自己的爷爷奶奶丶爸爸妈妈。
柳层岩丶柳岩溶跪在柳炜和凌崇云的墓碑前,磕完了头,都没有立即起来。
无声的寂静中,阴阳相隔的亲人仿佛已经相见。
微风替他们传递心里的话语,暖阳替他们传递亲切的抚摸。
“你觉得爸做错了吗?”柳岩溶抹去眼泪,看向柳层岩,问出了压在心里的问句,“如果他没编造你的第二性别,我们一家也不会被柳陌——”
“爸没错,”柳层岩打断柳岩溶的话,望着墓碑说,“他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家,守护他母亲的东西。”
“我也是这麽觉得,”柳岩溶眼角含泪,嘴角酒窝显现,“幸亏我没被小婶洗脑。”
“在这个家里,只有小婶和小妹对我还不错,小妹看不惯小叔的作风,早出国了,小婶在家里自己给自己洗脑,也差点把我洗脑……”
两人在墓碑前聊了很久,柳岩溶讲自己在柳家是怎麽长大的,柳层岩讲自己在许家是怎麽长大的。
或许是因为父母在“看着”他们,他们只讲些趣事,两个人都由哭变为了笑。
“有次我和小妹在柳陌後面贴了个大王八,他背着王八就出去和别人谈生意了……”
“许宝宁小时候说我没出息,长大了旅个游都能被困在山上,最後还是等着我去救,他拽着我喊哥……”
说完了在别家的生活,他们便回自己的家了。
柳岩溶早早在别墅给柳层岩准备好了房间。
柳层岩住了几晚,却突然提出要搬出去住。
“哥,你别再提我和樊总之间的婚约了,我那时候没出生,我可不承认,”坐在车後座的柳层岩,滑动着平板出声,以免柳岩溶把主驾的樊拓森逼急了,“如果非要认下这个婚约,那你去和他结。”
樊拓森瞄了一眼後视镜,见柳岩溶扒着柳层岩的手臂意图继续劝解,急忙轻咳一声,刻意询问,“贺锡还醒了吗?”
听到这话,柳岩溶才松开了手,挠挠头低语,“我把他给忘了。”
“醒了,”许以闻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昨晚十点之前醒的。”
“十点?”柳岩溶疑惑不解,弯腰看着柳层岩,“这不是你给我定的门禁时间吗?”
“哦!”柳岩溶又猛地回神,鼓起脸颊,做足了生气的势头,牵起柳层岩的手掌,落在掌心的巴掌却很轻,“怪不得你昨晚突然提要出去住。”
柳层岩笑盈盈的“挨打”时,不忘管着柳岩溶,“哥,我出去住之後,这门禁时间你也要遵守。你以前是装着装着就上头了,在外面玩疯了。”
“以後,”柳层岩朝主驾的樊拓森擡了擡下巴,“就让你未婚夫管着你吧。”
“柳陌天天给我们安排那麽多活,我都累死了,出去玩是放松放松,”柳岩溶辩解完,不屑地轻嗤一声,“就樊拓森,他才管不住我,我想玩到几点就几点。”
闻言,柳层岩脸上笑容止住,轻喊的一声“哥”,让柳岩溶立即认了怂,举起双手发誓自己以後肯定准时回家,做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