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锡还手里攥着四个小红本,被赶到路口时,伤口隐隐作痛。
柳层岩可比许以闻难接近多了。
许以闻允许一个陌生人帮他捡球,柳层岩却无差别拒绝所有Alpha,包括他这个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前夫。
两周前他刚醒来,模糊的视线中没看见许以闻,眼里立马又落了泪,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好在汪从梦和贺靖及时拿出监控画面给他看,他才知晓了一切。
他知道了许以闻就是柳层岩,知道了许以闻在他耳边重复的那些话,知道了许以闻的答案。
他恨不得立刻就将许以闻追回来,但爸妈和二姐都拦着他,劝他养好伤再去。
就连送完逃犯丶请假回来照看他的贺锡啓和翟凉,也拦着他,不让他出院。
他每天给许以闻打电话都打不通,发消息也只得到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越等越急躁,感觉心里的火烧得胸口更疼了。
前天他装睡时,听到二姐和姐夫提到许以闻在春城被许多Alpha追求,他心里的火霎时又升腾了,半夜就偷跑出来,直奔春城而去。
哪知刚抵达春城丶找到柳层岩的住址,就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赶出来了。
一连又是几天,他天天来,天天被赶出去。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他能在许以闻上下班的时候,一天见许以闻两次。
即便现在已经成为柳层岩的许以闻,听到他喊“许以闻”这个名字时,丝毫没有反应。
柳层岩听到许以闻没反应,见到陌生人贺锡还自然也不会停下脚步。
贺锡还便换了个办法,让两人认识一下。
晚上七点,柳层岩应约抵达酒店,与项目合作方的工作人员见面。
柳层岩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刚擡起手,门就自己打开了。
随後,腰肢被揽住,被人拽到房间,抵在门後。
唇瓣被含住,即便视线昏暗,但按在他腰腹上的那双手和耳边的呼吸声,都让他觉得熟悉。
他环住对方的脖颈,自己的後颈开始释放安抚信息素。
安抚信息素很温和,贺锡还思念许以闻的表达方式却很急躁。
他的手掌往下滑,托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往床边走去。
“贺先生想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做什麽?”柳层岩揪着贺锡还的耳朵,挪了下身子,让锁骨下的“枸杞”远离贺锡还的触碰。
“别人都说我和贺先生的前夫很像,贺先生可不要搞错了,我可不是你的白月光,我叫柳层岩。”
这话让贺锡还差点七窍生烟,一命呜呼。
他单手打开床头壁灯,带着柳层岩起身,将柳层岩紧紧搂在怀里。
“还记仇?你知道是我,对吧?这几天你都看见我了,为什麽不理我?”他轻抚着柳层岩的脸颊,眼眸逐渐漫上水雾,“不管你是许以闻还是柳层岩,我都爱你。”
“我好想你。”他抵上柳层岩的额头,身体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