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我的妈呀,你看看,你听听,这像什麽?那家妾室的女儿敢对长母不敬?就算柳,就算长母不在世了,就算长母不讨喜,但也不能如此咒骂她啊?这简直是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哼!真的是气死我了!要不是顾及你家大小姐的脸面,我早跟他们对骂了!!”
“还有这个柳如烟,简直是白痴啊!被骄纵成这样还敢往王府塞,是怕她活得太久了吗?”
姜言是个性情中人,喜怒都会表现在脸上。黄莺一边看着她气愤,夸张的表情,一边思考,在她冷静下来以後,道。
“主子,奴婢觉得很奇怪。”
姜言不在意,随意笑道:“当然很奇怪了啊?什麽大家闺秀,什麽礼数周到,都是骗人的!!”
“不是,主子,您不觉得老爷对大小姐的母亲反应很过激?”
“嗯,感觉很恨!”
“是啊,怎麽说都是夫妻一场,而且夫人她已经去世多年,没理由还恨着啊!”
姜言禁不住笑道:“这个你可要问问你自己了,在柳府待了这麽久,今天才发现吗?”
黄莺很不好意思:“不是主子,奴婢之前一直在照顾小姐,旁的事只是听说,没亲眼见过。”
“到底发生什麽事才会让一个男的这麽恨一个女的?”姜言喃喃自语,与黄莺一同陷入到了思考中。
然後过了好大一会儿,她们两才像是醍醐灌顶,突然口同声,震惊道。“难道是因为。。。。。。”又都同时很默契地止住了。
姜言情不自禁一连吞咽了两口唾沫,无法置信地又思考了一会儿,才把脑袋凑向黄莺,用着只有她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难道是不忠?”
黄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但又已开始思考这个可能。
姜言沉浸在她的思绪中,道:“爱之深责之切。只有非常深爱一个人,才会有极致的恨意。柳相宜恨柳如意的生母,连带着也恨柳如意,你说,柳如意会不会不是柳相宜亲生的孩子?!”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黄莺神色异常,浑身紧绷。
“不会吧,主子可莫要乱猜。”
“那你说会是怎样?他们两人之间有仇?什麽仇什麽恨连人都死了还不放过?还有,柳如意如果是他的亲生孩子,为何一直以来对她不好?由着那母女两人欺负她?”
“这。。。。。。这个,奴婢不知,但主子您的猜测,可委实太。。。。。。放肆了。”
姜言忍不住微微笑道:“放心好了,这等事没有十有八九的把握,我可不敢乱说。不过,这可是个契机,是否我们可以寻找柳如意与柳相宜之间的真实关系,进而找出你家大小姐掉入水中的真实原因,为你家大小姐讨公道!?”
黄莺稍微思考了一下,很赞同她的提议。
“主子您说得对。我们从这个方面入手,或许还能找出夫人不受宠的原因,为夫人的离世讨公道!”
“嗯,那这我们可要好好想想该怎麽做了。”
姜言下了马车,只顾闷头朝府内走去,并没有留意到上官泽玉噙着宠溺的笑容,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
她迈过了门槛,瞅到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没多想一点儿,打算绕过他走向左边,但那双黑靴子的主人却跟着她移动到了右边,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言一直在深思她刚刚在马车上怀疑的那件事,所以一点儿都没有心情理会他。见他如此,又朝另一边走去,打算绕过他,但他却像是跟屁虫一样,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言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他这人是存心故意的,心情一时不好,气呼呼擡头看向了他,却见是上官泽玉之後,忙又换上了讨好的笑容。
“王爷,好巧啊,您怎麽会在这里?”还笑着朝四周望了望,不见张勤的身影。
“如意这是出门了?去哪里玩了?”上官泽玉心情不错,说着就拉上了姜言的左手。
姜言的视线情不自禁被他的举动给吸引了过去。
他把姜言的左手放在他的左手心里,然後用右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拍打着,像是在安抚姜言的心,又像是仅仅只是想这样而已。
姜言的身心被他这轻缓的举动催了眠,只是静静地一眨不眨眼看着他不停地缓缓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左手心,好似他在不停地诉说他的柔情一样。
“累了吗?本王送你回去。”上官泽玉说着,拉着姜言的左手,缓缓朝梨花居而去。
姜言直到他们走了一段距离了,才恍然醒悟,然後情急之下就生硬从上官泽玉的手心里,抽回了她的左手。
上官泽玉有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