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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店。前台不再是账本,而是一个镶嵌着更多水晶板的、更复杂的金属台子。
老板娘手指在上面飞快按动,水晶板就显示出房间号和价格。
“三位魔女?要两间房还是一间大套房?”老板娘热情地问,眼睛瞟过朝云那醒目的钴蓝色长和异色双瞳,又看看伊蕾娜和沙耶,心里嘀咕这组合真少见。
“一间。”朝云果断回答。
“好的!这是钥匙牌……哦,用这个‘门禁卡’在门锁那里刷一下就行。”老板娘递过来三张硬质卡片,上面有复杂的刻痕。“房费一天五个银币,押金一个金币。”
付钱时,朝云注意到老板娘拉开抽屉找零,里面竟然没有几个铜板银币,全是花花绿绿、印着人像和复杂花纹的“纸”!
“这是……纸币啊?”朝云拿起一张印着落叶国国徽和面额“o”的纸钞,手感挺韧。
“对啊,纸币,方便携带!全国通用,去‘联合储蓄’就能兑换金银币。”老板娘笑着说,“魔网支付更快,不过你们外地来的,没绑定账户吧?现金也行。”
“我当初从落叶国出来的时候咋没这种东西?”朝云嘟嘟囔囔的说道,整个人都有一种绷不住的美,根据她本人的阅历她好歹还能理解这是进入信息时代了,但还是有点绷不住。
放下行李,三人决定去解决午饭。
餐馆里人声鼎沸,头顶有呼呼转动的风扇,吹散油烟味。点餐时,服务员不是用笔记,而是对着一个连着线的麦克风报菜名,后厨那边似乎就能听到。
“这比那种木喇叭强啊。”伊蕾娜小声评论。
饭菜上桌,味道不错。
沙耶吃得开心,眼睛还忙个不停,四处张望。她忽然指着邻桌一个埋头看东西的男人小声说道:“朝云前辈快看!他拿的那个光板子!好像登记处那个人用的,但更大!”
那男人手里捧着一个书本大小的、更薄的水晶板,手指在上面滑动,板子上光影变幻,似乎显示着文字和图画。男人看得很专注。
“那玩意应该也是魔导产品,叫题。”朝云从记忆角落里翻出个词,“听说是用‘魔网’看新闻、看书或者……嗯,跟很远地方的人聊天用的东西。”她想起登记员用的那个小号的。
“聊天?不用传讯水晶?”伊蕾娜惊讶了,传讯水晶可是很贵的魔法物品。
“好像是……据说覆盖整个落叶国了,只要在基站信号范围内。”朝云解释着,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才离开多久?这展也太快了。难怪师父铁兰的信里总抱怨外面“吵得要死”,让她专心练功少打听。
吃完饭在街上闲逛。她们路过一个巨大的橱窗,里面展示着各种金属和玻璃制作的物品:能自己出音乐的小盒子(收音机),能把远处东西拉近看的长筒(望远镜),能留下影像的方盒子(照相机)……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展示台,上面一个金属球体悬浮在一个基座上缓缓旋转,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纯粹是磁力作用(磁悬浮小摆件)。
沙耶看得眼花缭乱,每样都想摸摸。
“太神奇了!朝云前辈,你的家乡原来这么厉害!”沙耶抱着一杯街边买的、用某种气体加压制作的冰凉甜饮料(汽水),满足地吸了一大口,被气泡呛得直咳嗽。
朝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落叶国边境城镇,街道上跑着汽车和自行车,空中隐约有输送魔力的管线,人们用着魔导设备,聊着她似懂非懂的“魔网”和“新政策”。
她挠了挠头,钴蓝色的丝被风吹乱:“是啊……厉害是厉害。”她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甚至感觉有点越这个时代了,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说的吗?这就是科技产品了,虽然其中很多都是魔导科技,但毕竟魔法很多时候会更方便一点。我现在都快成本地的土包子了,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对于朝云的知识储备,这落叶国有一种大英的蒸汽朋克+信息时代交流技术的混合体,这byd国家之前有这么离谱吗?
伊蕾娜轻轻挽住她的胳膊,紫眸含着笑意:“没关系,土包子魔女大人。有我们两个‘乡下魔女’陪着你呢。而且,”她促狭地眨眨眼,“见家长的时候,你只需要负责‘美’和‘强’就够了,家乡变化有多大,不正是你师父和你母亲想跟你分享的吗?”
沙耶也凑过来,挽住朝云的另一个胳膊,笑嘻嘻地说:“对啊对啊!朝云前辈最帅了!葵阿姨和铁兰师父看到你带我们这么厉害的魔女回来,肯定高兴得不得了!说”
朝云被她们俩一左一右围着,听着她们的调侃,看着眼前这光怪陆离又生机勃勃的工业故乡,那股刚下扫帚时的陌生感和一丝窘迫渐渐消散,因为她的耳朵已经开始红了。
“行吧,”她深吸了一口带着机油和煤烟味的空气,扯出一个笑容,握紧了伊蕾娜的手,另一只手揉了揉沙耶的脑袋,“那咱们就好好见识见识这个新落叶国!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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