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鬼普遍的姿态就能够推断出他们主人是何等模样了,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亲眼见过鬼舞辻无惨的继国缘一。
于是乎鬼舞辻无惨下作的形象变得愈发深刻具体起来。
只要想想之後要对上这种家夥,太宰治就感觉自己已经脏了,完全提不起半点心力。
所以,这个坏心眼的家夥准备将责任外包。
毕竟,杀鬼这种事情也不能全压在中也和他的身上,正统的猎鬼人和势力之主【太宰城主】才更加师出有名啊。
“阿嚏——”
彼时正在梳理政务的【太宰治】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一旁刚刚猎妖回来的【中也】嫌弃地瞧着鼻头通红的青年人,“坏事做多了,被人骂了吧。”
【太宰治】揉了揉鼻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竖起的汗毛,“与其说是被人说坏话,更像是有人在背後算计我。”
【中也】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能够算计他的还能有谁——只有另一位‘太宰治’。
这人算计着太宰治给他带孩子,现在人家想要算计他自然也很正常了。
对于这两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家夥,【中也】懒得计较。
这边被太宰治惦念的【太宰治】获得了嘲讽,另一厢同为太宰治惦念的鬼杀队当主正因一个喷嚏获得了前仆後继的嘘寒问暖待遇。
刚刚上位没多久的小当主带着一种不和年龄的成熟睿智指引着鬼杀队前进的方向,这因为宿命而被催熟的小孩子明明还没太刀长却已经成为万千剑士的主心骨,甚至还有些要当衆人大家长的意思。
眼瞅着自家脆弱的主心骨打了个喷嚏,以柱为首的鬼杀队成员都止不住担心。
毕竟上一任当主去世的阴霾还未彻底褪去,对于産屋敷家身躯脆弱的程度他们可谓是深有体会,很难不杯弓蛇影。
好在,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喷嚏,不是风寒也不是其他疾病的征兆。
黑发紫瞳孔的幼儿笑容恬静,安抚着一干紧张的柱:“不要担心,只是灰尘罢了。”
听到这话衆人提起来的心才稍稍放松些许,只是真相到底如何就只有産屋敷智哉知晓了。
不过,産屋敷智哉并没有在这个小插曲上纠结太久,而是很快进入了正题。
“关于鬼的异常表现相信诸君已经能够感受到了。”
衆人一致点头,他们是柱,鬼杀队的支柱,比起来普通剑士管辖的区域要更加广阔丶任务也更为繁重丶所要面对的鬼也更多。
因此他们可以说是除了当主之外最早发觉问题的人。
炼狱慎太郎直接道:“恶鬼之间的气氛近来颇为躁动。”
其馀衆人也都点头。
水柱舟冈伊吹也道:“若狭一代的鬼狩猎频率增加了,这些鬼惶惶不安好似有什麽恐怖之物推动着他们积蓄力量。”
水柱的话语让衆人眉头紧锁。
鬼中异动丶不明压力,以及模糊不清的未来,所有的一切纠葛一起总是让人感到一种不安。
瞧着愁肠百结的衆柱,産屋敷智哉依旧平和恬淡,他缓声说道:“变化,并非坏事。”
“宛若死水一般的局面只有流动起来,才能看清楚波澜下到底隐藏着什麽。”産屋敷智哉道:“这很有可能也是机会。”
至少鬼中出现了异动,总比他们一直蛰伏不出得好。
只要动起来,他们早晚能够抓到鬼的错处。
而且——
産屋敷智哉看向远方模糊的天守阁,隐隐之中他升起了一抹预感,就像父亲去世前感知到的一般——他们已经摸索到了终结的尾巴。
这种预感,在他与【太宰城主】等人结识之後越发强烈起来。
年幼的当主,一颗七窍玲珑心多方运转,一边回应着柱,一边整合信息丶一边规划鬼杀队丶一边思索关于【太宰城】的势力交互。
可谓是尽责至极,仅从这一点就足以甩开某位【太宰城主】两条街。
不过按照【太宰治】那个脸皮厚度,恐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总而言之,被太宰治念叨的两位势力之主或多或少已经察觉到了笼罩在岛国之上的暗流。
对于想要分担责任的太宰治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太宰治行动很迅速,既然决定了将二者拉入局,立刻就着手准备了。
带着讯息的纸鸽就这样朝着武藏之东飞去。
太中四人也加快了回城的脚步。
这一场历练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收获颇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