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一身虎劲试图冲破牢笼翻过太宰治的辖制,赶紧和他们香喷喷的辅食相亲相爱。
“呜哇?”太宰治左边抓着一只脚,右边按住肥嘟嘟的小屁股,无比繁忙,“你们两个是属狗的吗?这麽有精力!”
说着,他向中也求助道:“中也快来啊~我要按不住这两个小胖子了。”
“啧,知道了马上就过去。”中原中也嫌弃地瞥了一眼被小婴儿弄得手满脚乱的太宰治,手上加快了速度。
片刻後,两把木制婴儿椅上两个穿着围兜的小朋友,一手按着碗一手握着勺子,左右开弓埋头苦吃,一碗加了灵果肉泥的血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半晌,两张白净的包子脸变成了小花脸,花脸的主人看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催促着大人。
中也将奶瓶递给了赤千代,另一边太宰治手持奶瓶吊在朔丸面前,每每等到朔丸将要碰到奶瓶的时候就收回手,他兄弟都已经开始咕叽咕叽喝奶了,他连奶嘴都没舔到,几番下来小胖墩委屈得不行,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小嘴一张,眼瞅着要来场酣畅淋漓的哭诉。
太宰治见状直接将奶嘴塞进了小孩嘴里,堵住本应到来的‘声乐表演’,乳香在口中蔓延让朔丸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委屈,赶紧咕嘟咕嘟地喝奶。
中原中也瞧着欺负小孩欺负的神清气爽的太宰治,十分无语,“幼稚。”
太宰治闻言振振有词道:“冤枉啊,我明明是提前让他们知道世界险恶,要知晓外面的人可不会因为他们苦两声就会把奶瓶给他们。”
中也翻了个白眼,“废话,别人根本不会跟他们抢奶瓶。”
“嘛,这不是想让他缓缓在吃嘛,肚子吃得像是塞了个小皮球,竟然还能喝下一瓶奶,他们两个属饕餮的吗?”
说着太宰治戳了戳朔丸的小肚皮,柔软中还带着弹性,一摸就知道这是个实心的崽子。
自从养了娃,总感觉他和太宰治每天要处理的问题变得越发多起来。
就像此刻,中也疑惑赤千代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应能力竟然一手抓住了前来送信的鎹鸦脖颈。
小小的一只手展开还没中也掌心一半大,但是偏偏掐的鎹鸦直翻白眼眼瞅着就要厥过去了。
中也急急忙忙阻止,“赤千代松手,这不是玩具——”
另一边脸上挂着泪痕喝奶的朔丸瞧着兄弟手中的小鸟,也想要掺和一下,如果不是宝宝椅和太宰治阻拦他的手就要抓住鎹鸦的尾羽了。
按照这个小胖子的手劲,一旦抓住了尾羽下场只有一个——全秃。
万幸,太宰治没有在此刻放任朔丸,避免一只可怜的小鎹鸦从此丧失求偶权。
片刻後中也终于从赤千代的手里抢救回了鎹鸦,瞧着瘫软成一团的鎹鸦中原中也有些心虚。
所以说明明站起来还没桌腿高的小东西为什麽力气这麽离谱?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探究两个小孩的力气,而是鎹鸦带了什麽消息。
中原中也给鎹鸦扇了扇风,试图让它赶紧缓过来。
好在鬼杀队的鎹鸦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战士,虽然差一点翻在一条小阴沟里面,但是小鎹鸦还是坚强地完成了任务!只是本就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
“喜讯!喜讯!珠世夫人成功了!成功了!”
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从鎹鸦口中说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欣喜。
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喜讯啊。
“珠世夫人,真是大才。”
“嗯。”
对鬼舞辻无惨的特攻已经完成,诱敌深入的计划顺利进行,最大的诱饵也将入场,天罗地网布设周密,敌人一只脚迈入彀中犹未察觉。
这才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全具备了。
百里之外,山崖小屋,妇人瞧着手中的药剂一边哭一边笑,百多年的期待和愤恨在此刻有了发泄口,极致和悲与喜掺杂一切让本来美艳的外表此刻看起来都有些扭曲了,可是她却丝毫不关注只是一味地看着眼前药剂。
似蓝似紫的药水,散发幽幽光芒。
“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
一声声呼喊从平静到疯狂,每一字都好似从夫人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杀意与痛快。
“我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天!”
持续了数百年的仇恨有了宣泄可能。
持续了数百年的悲剧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这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