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川望向陈衡之:“舅,你管管绪哥。”
陈衡之抽了张卫生纸擦手上的水,想?也没想?就说:“我可?管不了他,你受着?吧。”
“你甚至不问他做了什么。”
陈衡之无所谓地来?一句:“重要吗?”
裴绪在旁边歪头重复:“重要吗?”
陈砚川:“……”
林亦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乐子,笑得不行。
能整治的男同是什么?是一对男同!
四个人在病房聊了会儿天,等护士来?敲门提醒,晚上只能留一个人陪床,他们才发现?已经?挺晚了。
“亦亦,今晚我陪他,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你明天还要上课。”
说完,陈衡之把鸭舌帽和口罩递给裴绪,“戴好,你也回去吧。”
林亦摇了摇头:“还是我陪吧,医院离学校近,我明天上课不耽误。”
“可?是——”
陈衡之还是不想?劳累一个小孩儿,话刚开了个头,突然被裴绪打断:“就亦亦陪,明天我有个试镜在郊区呢,你晚上住这里?,明早又去接我,时间太赶了。”
林亦跟着?劝:“对,衡哥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
“好了,走吧走吧。”
裴绪连劝带推把陈衡之带出了病房。
关?门前,裴绪促狭地冲陈砚川眨了眨眼。
“你们两个小孩儿也早点休息噢,enjoythenight~”
伴随裴绪意味不明的声音,病房的门关?上了。
病房外走廊。
陈衡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裴绪明天的行程,还是跟他说的对不上。
他问裴绪:“你明天哪有试镜?”
“没有啊,我瞎说的。”裴绪回答得理?所当然。
“?”陈衡之更加疑惑,“为什么瞎说?”
“因为你是个榆木脑袋。”
“啊?”
裴绪瞥了陈衡之一眼:“你没听见小砚都改口了吗?”
“改什么口?”
“他也叫亦亦的小名了!而且他们两个气氛,啧,怎么说呢~你懂吧?”
“那咋了?我们不都那么叫。”陈衡之越听越糊涂,“什么气氛?我不懂,他俩吵架了?”
“这一切这跟你瞎说有什么关?系?”
停顿片刻,陈衡之悟了。
他挑眉笑道:“一晚上不陪你睡你都受不了?编瞎话也要把我弄走。”
“……”
“笨死了,臭直男。”裴绪嫌弃地撇下陈衡之,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我懒得跟你说,满脑子下三路。”
“怎么还生气了?”陈衡之追上去,搂着?裴绪的肩膀,低声哄他,“我错了老婆。”
“错哪了你?”
陈衡之认真道:“不知道,但你生气肯定就是我错了,认错总是没错的。”
裴绪努力板着?脸,不到三秒破功,笑了。
笑完又哼了一声:“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