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叮当响的糖瓶里寄托着一个女孩对外婆的思念啊,难怪她总把糖瓶带着。
温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叹气道,“下次我带你去镇上玩。”
也许是温辞的怀里太暖,沈珍珠和他讲着话,竟然一直窝在他怀里,她想脱离时,温辞就会理所当然地安慰她,“你太冷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抱着你暖身体是应该的。”
18岁的沈珍珠,对于感情的界限尚且模糊,过去家人没教过,自己又毫无经验,她无法断定男女之间的拥抱到底是出于朋友的喜欢还是情人的喜欢。
她只知道,温辞在抱着她让她暖和点,这是在对她好。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了,没想到祝翘盼一直等在酒店的大厅里,一见车灯就撑着伞跑出来。
“珍珠,珍珠”,来来回回把沈珍珠检查了遍,祝翘盼急得快哭出来,“还好你没事。”
先是被推着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等沈珍珠出来时就见到李丽哭着跑出宿舍,疯了一样朝沈珍珠喊,“你这麽大个人了,自己走丢关我什麽事。”
祝翘盼“呸”了口,拥着沈珍珠回宿舍,“我之前只以为她是嘴贱,没想到心也是黑的,还好这次你没事。”
付荣见她们回来,举起手机示意,“珍珠,温辞在外面等你”。
沈珍珠一愣,踩着拖鞋往外跑去,连头发都还没擦,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温辞扶住她,“跑这麽快做什麽?”
他的目光清明,而沈珍珠全是事态外的懵懂,被温辞捏了下脸颊才回过神来,“你怎麽还没回去?”
温辞身上还穿着刚才那身衣服,看来是从送沈珍珠回来就站在门口没走。
她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温辞逗她,“小珍珠这是心疼我了。”
不曾想一直躲着他的沈珍珠擡起头来满脸心疼,声音也带着点着急,“我当然会心疼你,你是我的好朋友,要是感冒了我会很难过的。”
温辞嘴角的笑都要裂开了,可爱的过分。
他揉了下沈珍珠柔软的头发,“待会回去记得吹干了,还有牛奶,趁热喝”,一瓶温热的牛奶放在沈珍珠手心。
沈珍珠也想关心他,“你喝热牛奶了吗?”
“小孩才喝的”,温辞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给她,沈珍珠茫然地伸手接过,是一个泡泡糖,糖纸还沾着点雨水的潮湿,看起来明显不能吃了。
温辞解释说,“小珍珠又忘了我还欠着你的债呢?这次的不能吃了,下次再买。”
自从上次抢走池放给的零食後,沈珍珠基本上每天都能从温辞手里得一样吃的,他似乎挺忙的,常常不在酒店,每天日暮才归,偶尔回来的早,给完沈珍珠零食後就站在吧台前逗她,偶尔回来的晚,沈珍珠都要关灯了,他才风尘仆仆地推开餐厅门进来,把东西交给她让她早点上楼睡觉。
他的兜里似乎藏着拿不完的零食,手伸进去就像变魔术一样掏出好吃的。
沈珍珠扁着嘴用脚尖轻轻地踢着地面,嘟囔道,“我不要你还债了,你都留着自己吃。”
他对她好,她也心疼他,总觉得温辞可怜极了,要多吃好吃的才行。
温辞轻轻笑了一声,弯腰平视着沈珍珠,嗓音温柔似水,“我们小珍珠真大方呀,长得美心肠又好,我可不能赖账。”
直白的夸奖叫沈珍珠羞怯,她有些招架不住地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嘛。”
那模样真是乖的没边,又过分好骗。
温辞朋友遍地,谁都比沈珍珠会来事,但谁都没有沈珍珠真,会因为一句朋友就恨不得付出全部。
休假过去,中午的时候沈珍珠拿着账单去酒店二楼对,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吱吱哇哇的叫声,李丽站在李雅婷面前哭。
“你这样像什麽样子,你非要闹我就叫保安上来,到时候被拖着出去,我看丢脸的是谁!”
说话的人是李经理,真当是河东狮吼,沈珍珠总算见识了祝翘盼说的那种李经理一开口,心都要抖三抖的感觉了。
祝翘盼忽然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和她讲现在的情形,“李丽被开除了,今天一过来李经理就叫她收拾东西滚蛋,李丽胆子太大,连李经理都骂,还直接撒泼打滚赖着不走,现在还再闹呢。”
昨天的事沈珍珠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李丽就受到了教训,她看着那个大喊大叫的女孩,并没有出了口气的高兴。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过来,温辞和沈珍珠相隔两端,他第一个注意到她,沈珍珠的目光也紧紧跟随着温辞。
男人走到中央,李丽扑过去拽住他的裤脚哭泣,“辞哥,酒店要开除我,这个老妖婆就是仗着比我资历高欺负我,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