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鬼的血鬼术,给予他们沉沦美梦的机会,而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远比残酷现实更诱人的毒药。
炭治郎听着那女孩充满怨恨的尖叫,看着周围那些逐渐醒来、眼神同样带着不满和狂热的绑绳人,心中顿时明了。
那潜藏在列车中的鬼,正是利用了人们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美梦的渴望,蛊惑了这些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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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罪无可恕的鬼!”炭治郎握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利用人心的弱点,将人类拖入虚幻的沉沦。
然而,眼前这些人,终究是人类。
他们被蛊惑,却并非真正的敌人。
“灶门。”静弥声音传来,打断了炭治郎的思绪。
她看向眼神中带着不忍和挣扎的炭治郎,无需多言,那透过面具望来的蓝色眼眸(右眼一直闭着的)已经传达了同样的决断。
不能伤害他们,但要阻止他们碍事。
炭治郎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犹豫,身形闪动。
静弥的动作如同飘落的雪花,精准而迅捷,手刀落在脖颈侧面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炭治郎也快而小心地将一个个扑上来的绑绳人制伏、打晕。
不过片刻,刚才还充满敌意的几人便软倒在地。
炭治郎和静弥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扶到旁边的座椅上安置好,让他们能够以相对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或者说,暂时脱离这场纷争。
处理完眼前的障碍,静弥立刻凝神感知。
她仰起头,面具朝向车厢顶棚,那股阴冷、粘稠,如同实质般令人作呕的鬼气,正从上方源源不断地压迫下来。
“那鬼在车顶。”静弥快判断,“气息非常浓郁。我们走,灶门。”
她看向炭治郎,“让你妹妹留在这里,尝试唤醒他们。”
祢豆子的火焰能够烧断绳索,或许她的存在本身,也能对陷入深层梦境的人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
“好!”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应下,转身对祢豆子嘱咐道,“祢豆子,拜托你了,留在这里,照看炼狱先生和大家!”
祢豆子乖巧地“唔”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
安排妥当,静弥和炭治郎不再耽搁,快步走向车厢连接处的门。
静弥伸手,猛地将沉重的车门拉开。
强劲的夜风瞬间如同野兽般咆哮着灌入车厢,吹得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几乎在车门拉开的瞬间,炭治郎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
好浓的味道!好沉重!
风中裹挟着的鬼的气味,浓郁到几乎化不开,如同粘稠的墨汁泼洒在空气里,带着强烈的恶意和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我竟然在散着如此浓烈鬼气的环境中睡着了?
一股后知后觉的寒意顺着炭治郎的脊背爬升。
两人顶着强劲的夜风,毫不犹豫地跃出车门,便稳稳地站在了飞行驶的列车顶部。
脚下是不断震动、出轰鸣的钢铁巨兽,四周是呼啸而过的狂风和飞倒退的黑暗。
他们刚向前跑了几步,一个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前方。
那是一个穿着长款黑色外套、留着黑色中长,尾带着玫红,最末端则是蓝绿色的男性。
他脸上带着绿黄色方块图案,此刻正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种慵懒而诡异的笑容,眼中“下弦·壹”的字样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哎?你们醒了啊,早啊。”魇梦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切,仿佛在问候老朋友。
他举起左手,手背上赫然咧开一张布满尖牙的嘴,一张一合地说道:“你们明明,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炭治郎和静弥的手早已按在了各自的日轮刀柄上,进入临战状态。
“哎?你是人还是鬼?”魇梦的目光越过炭治郎,饶有兴致地落在了静弥身上,他歪了歪头,脸上露出真实的疑惑。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静弥身上散出微弱却属于同类的鬼气,但那身鬼杀队队服和腰间那柄日轮刀,又让他感到困惑。
“我当然是人。”静弥透过面具传来的声音冰冷而肯定,没有丝毫动摇。
不管此身是人是鬼,只要她还有人性,她就是人。
“为什么啊……”魇梦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委屈和不解,手背上的嘴也配合着出了叹息般的声音。
“我可是特地让你们做了个美梦啊,为什么非要醒来面对这无趣的现实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静弥已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