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闷哼一声,难以忽视的昏眩感让他眼前花乱,他用手背轻地遮了下眼睛:“晕……”
“你刚才不是挺威风?”江淮没敢复刻他方才的跪膝动作,关爱左膝半月板健康从他做起,所以他直接跨坐到楚明腹部,借助右膝承力,微微俯身很轻地甩开他挡眼的手,大拇指扣住他下巴,在他发烫且细腻的皮肤上揉了揉:“来,我问你。”
被压得呼吸困难,楚明调动全身力气才把上半身撑起些许:“问。”
“你梦到什麽了?”江淮声音偏低哑。
他的眼睛距离楚明的不过三指宽,楚明咽了下唾沫,想避开他的眼睛却被扳了回来,他沉默两秒,选择松口:“你起来,我说。”
“确定?”江淮眯了下眼。
“嗯。”楚明觉得自己迟早被江淮折腾死,屈膝向後顶了下他的背:“起来,要被压死了……”
“啧,”江淮笑了笑,只是借助右膝承受更多身体重量後,彻底压下去,在他唇间啄咬片刻,想深入但被拒绝,他不悦地点了下楚明的颈动脉:“张嘴。”
楚明指尖蜷起,再抵抗不住地微微仰头,迎了上去。
才潮退而去的身体反应再度被点燃,比起方才过之而无不及,敏感的神经沉进欲望池里被一点点泡软,思考速度直线下滑,在时隐时现的轻吮声中彻底沉没,片刻後脑海里只留下对方的气息,再无其他。
……
从浴室出来,江淮掐着时间特意在客厅里多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他接了杯温水。
两口喝完他重新接满一杯,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敲开卧室门:“我进来了啊。”
轻地推开门,江淮擡眼,扫过坐在床沿已经收拾干净的楚明,见他脑袋微偏着靠在床头,“我摸一下。”
楚明把额头往他探来的手背轻轻贴去。
“好像……没那麽烫了,”江淮歪了下头:“三十七左右?”
经过前几次江淮毫无准头的测温结论,楚明对他这句话持九成九的保留态度,玩笑说:“你这话按什麽标准?江氏温标?”
江淮:“……”
他笑笑:“摄氏温标。”
楚明懒得跟他争论,偏过头把夹好的水银温度计抽出,滚转着看。
“多少?”江淮坐到他旁边,凑过去看。
“三十七点八。”楚明挑了下眉:“感觉好多了。”
“可能发过汗,”说着江淮的目光从他搭着小毛毯的腰腹以下淡淡扫过:“会好得快些。”
“……”楚明轻抿唇,不予理会地把温度计甩了甩,擡手推了他一把:“起来,我喝点药。”
“空腹不能喝药吧,”江淮接过温度计放到床头柜,把飞到门边的拖鞋拎到楚明脚下:“我先给你点份外卖?”
“凌晨三点你上哪点外卖?”楚明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把感冒传染给江淮了,後者甚至比他烧得还糊涂。
“哦,也是。”江淮顿了下:“那我给你煮点儿。”
等江淮往厨房去,楚明从衣柜里重新拿了套睡衣睡裤,准备再洗个澡。
才走出卧室就听江淮喊了一声。
“干嘛?”楚明拧眉问道。
“你家进贼了吗?”江淮疑惑地问道:“冰箱柜子里什麽都没有。”
楚明:“……”
他擡手撑了下墙,这才想起前天晚上顾微他们来过一趟,他忘记补货进仓了。
“白粥你喝得下吗?”江淮待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指尖勾了下他白里透红的脸颊。
“可以。”楚明把衣服放到小木架上,想往厨房去看一眼:“真一样都没有吗?”
“嗯。”江淮拉住他,把他往浴室里推去:“等天亮出去买点。”
“好。”楚明说着去够门把手。
门把手没够到但够到了江淮的腰,楚明微愣,手刚要收回来胸口就被温热的掌心往後推去,他慌忙之间用手抵住流理台台沿,才站稳江淮的吻就压了过来。
没什麽侵略性的吻,柔和得像是猫舌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