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怀远不能逼急了。
陈老太脱了鞋,坐在床上瞪着陈老头。
“真要分家?
他可是老大,老大分家可都要占大头。
我们也得跟着他过,你确定要跟着他过?”
陈老头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那是别人家分家。
咱们家的分家什么时候跟别人家看齐了?
就算分家了,他陈怀远依然是我儿子,你觉得分家了,我就管不了他了?”
陈老太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你叫他什么?
他配吗?
他配叫陈怀远吗?
他只配叫大牛,一直干到死的那只牛。”
陈老头摇了摇头:“你会不会抓重点?
一个名字而已,瞧把你给刺激的?
分家不分活,也不分钱,咱们陈家的地他得种着,钱还掌握到咱们手里。
你觉得,这样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一直听着这边动静的陈怀远,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长得丑想的还挺美,分家不分活不分钱,陈老头是在做梦吗?
村里有哪家是这样分家的?
他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来了。
行啊,只要陈老汉敢这样分家。
他就敢把老二老三老四都从镇上,州城给绑到家里来。
要干活大家一起干,要受累大家一起受累。
谢晏清看着他脸上的笑,总觉得他那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是笑我吃的太多了吗?”
说着话他不由得揉了揉肚子,他确实有些吃多了。
陈怀远摇了一下头:“你太瘦了,是应该多吃点。”
说着话,他又从布袋子里拿出来了两块杂粮饼,放在了托盘里。
“还吃吗?
这里还有。”
谢晏清摇了摇头:“不吃了,已经很饱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听你在院外说要分家?”
陈怀远点头:“不分家就还得在家里当牛做马,分家是第一步。
只要家一分,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练家子果然不同凡响,刚刚他们的对话晏清应该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