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活不长了,再放血,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
陈老太看着鼻子跟前的匕,急忙止住了步子。
她的脚是停了下来,不过两只腿抖的跟筛糠似的。
如果如果她再往前半寸,她的鼻子会不会被那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匕削掉?
其他人看着这一变故纷纷色变,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那匕不光陈老太怕,他们也怕。
陈怀远根本不看陈老太,更不会去看其他人。
而是又蘸起了陈怀川手背上的血,一一在文书上拓上他的手印。
随着那鲜红的手印一一拓印上去。
陈怀远清晰的看到了,无名指上他和陈家人的因果线在缓慢的消失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因果线彻底消失了。
看着因果线彻底消失,他心里一阵畅快。
他把那些文书都收进了自己怀里,也收回了指着陈老太的匕。
“家也分了,明天我就把文书送到宗族里一份。”
随着他的声音,他也甩开了抓着陈怀川的手。
陈怀川的手背上还有不少血,陈老太立马把他拉到一边喊着边上的陈怀谦。
“怀谦,怀谦,赶紧拿药去,你哥明年就要考科举了,这身上可不能留疤!”
说着话,他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怀远。
陈怀远扬了扬手里的匕:“你是不是想让我真把他废了?”
说着话,他眼露鄙夷的看了一眼陈怀川。
“流点血而已,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又不会留疤,看看,那血都凝固了。
放心,我不会毁了你,毕竟你是老陈家的未来,我还不想跟老陈家拼命。”
他有他的意思,但是听到陈家人耳朵里就不是他那个意思了。
此时的陈家人心里还是很熨帖的,这陈大牛不敢得罪他们家里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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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陈大牛还没有彻底疯,这就表示他们还有办法拿捏他。
在一旁一直当着看客的谢晏清,他的唇角却微微的勾了起来。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陈怀远,好说话,那是假象。
一点亏都不吃,如果谁想算计他,他绝对会当场翻脸。
这陈家人到底怎么想的?
想分家,想断亲明着说就行了。
还要搞这一套,真是不知所谓。
莫非他们想杀人?
要不然,手里的东西平白无故的送给外人,是谁都觉得心有不甘吧!
这样想着的谢晏清,立即满是戒备的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
陈怀远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他伸出手拍了拍谢晏清的胳膊。
低声安慰:“没事,我在。”
谢晏清扫了他一眼,依然没有说话,不过他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
陈怀远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次他并没有说话。
他鄙视的又看了一眼陈怀川:“瞧瞧你那软趴趴的样。
科举的时候你能挺过那九天吗?”
说着话,他拿起一旁的筷子递给了身边的谢晏清:“我们吃,不管他们。”
此时的陈怀谦已经跑出了院门,正往大夫家里跑。
他们家里怎么可能有药?
就算有药也已经让小偷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