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院子住了几十年,最近快被那个姓江的小畜生欺负死了。”
“你们要是不管,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确实有一套,看见陈干事就踉踉跄跄扑上去,抓着他们的手不停哭嚎。她年纪大了,这么一扑把陈志诚和王韬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搀扶。
“老人家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您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一定秉公处理。”
“是老太太,您这样我们可担待不起。”
在两人搀扶下,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傻柱兄妹连忙上前接住。
“就是他!这个小畜生简直不是人!”
“昨晚大过年的,全院都要给我拜年,他居然……”
老太太指着江明刚骂了两句,突然又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周围人一阵慌乱。傻柱兄妹和易忠海等人赶紧围上去照看。
“老太太您别急!”
“千万保重身体,慢慢说……”
医生说过不能情绪激动,别再晕过去了。
人们围着聋老太,一边揉手一边拍背,直到她呼吸平稳,大家才松了口气。
易忠海站起来对陈志诚说:“陈干事,老太太确实被江明欺负得不轻。她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情绪。您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在这院住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样。她是咱们院里的长辈,还是街道唯一的五保户……”
陈志诚和同事听了皱了皱眉。他们不在乎什么“院里的老祖宗”,但五保户的身份确实特殊。在那个年代,五保户意味着家里人为国家做过贡献。整个南锣鼓巷也没几户五保户,都是需要重点照顾的。
这时江明冷笑着走过来:“演够了吧?易忠海,聋老太,刚才不是一直在说我去干坏事吗?接着说!把你们昨晚做的好事都说出来,让两位干事评评理,看看我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正像你们说的,昨晚那么多人看着呢,今天正好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易忠海和聋老太等人顿时愣住。江明见状冷笑:“怎么?都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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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闹够没有?该我说了。”
他扫了眼沉默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望向陈志诚二人。
“陈干事,您也看到了,这老太太一进门就喊‘小畜生’‘小畜生’,哪有长辈这么说话的?”
“……”
门外围观的邻居纷纷附和,低声议论。
“确实过分!”
“张嘴就骂人,太不讲理了。”
“聋老太虽然是院里的长辈,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真丢脸!”
“要是我奶奶这样,早就羞得不敢出门了。”
“当着大家的面,太没规矩。”
“一点教养都没有。”
“……”
聋老太耳朵灵,听到了议论,气得浑身抖,回头想揪出是谁在背后说闲话,却找不到人,只能颤抖着指着人群:“你、你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明继续讽刺:“再说昨晚,我是去拜年的,全院的人都能作证。谁捣乱了?反而是他们——”他指着聋老太和易忠海,“仗着年纪大就摆谱,逼我们夫妻下跪磕头。陈干事,您评评理,他们既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族里长辈,凭什么摆这架子?”
“现在是新社会了,还搞那些封建糟粕——”他眯起眼睛,“居心何在?”
陈干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问:“易忠海,真有这事?”
傻柱一看他们脸色不对,立刻急了,指着江明大骂:“江明,你别在这儿满嘴喷粪!老太太什么时候让你跪下?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替你大伯江树龙给老太太拜年。老太太和你大伯情同母子,磕个头怎么了?少在这儿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