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沉,我有没有说过你再来招惹我,你的处境会比现在更艰难?”“我挺幸福的啊。”两道声音响起,温浅筠维护谭叙已的声音,而谭叙已丝毫不受激将法的影响,反而更加搂紧温阿姨肩膀,笑得十分张扬,一字一句的重复,”我现在很幸福,你既然连我后妈的事情都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么你应该更清楚,我要是在意我爸给不给我找后妈我就不会好几年不回来一次,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我现在很幸福,温阿姨离开了你更幸福。”热爱的事业,相爱的彼此,她们很幸福。“幸福。”轻蔑一笑,俞沉咬着后槽牙,”恶心。”他无法理解两个女人相爱,他更无法理解相差十三岁的两个女人相爱。最后那两个字刚传进耳朵里,谭叙已瞬间冷下了脸,”上次怎么没撞死你呢?像你这种自以为体面的男人才是恶心,实际上第三条腿已经因为滥交站不起来了吧?”字字珠玑,谭叙已捏着购物袋的手缓缓收紧,要不是因为俞沉抱着孩子,她手里这一堆东西都已经砸在了她的脸上。俞沉身后的女人眼看形势不对,犹豫好几分钟后丢下俞沉就走了。只剩下俞沉抱着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已经开始哭闹,他烦躁的说,”你也就嘴上厉害而已,你觉得我会跟你计较吗?我的私生活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判,但是我要提醒你,温浅筠和我曾经就是有过一段五年的婚姻关系,这是法律承认的,你没有听见小航叫她什么吗。而你,不过是捡的我不要的东西罢了。”物化女性,俞沉黑着脸不耐烦的安抚着怀里的孩子。原本想冷嘲热讽几句,反正孩子在这里,又是大庭广众的,温浅筠骑虎难下,没想到又碰到了硬钉子,嘴上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他记得谭叙已以前是个瞎子啊,现在和以前的攻击性比起来简直大相径庭。“不要的东西”俞沉话里的这个重点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谭叙已醍醐灌顶,恼怒道。”你孩子,丑死了,也配吗。”气死了,她气死了,她气死了!磨了磨后槽牙,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平,拔高音量,”低劣的基因遗传下来的永远是低劣的,能让他叫一声妈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毕竟温阿姨生下教育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会比你的基因优秀多少倍。你的孩子!低劣基因!”忍不下这口气,谭叙已朝周围录像的人瞪过去,”录什么啊,就这么好奇别人的隐私吗?”一触及到温浅筠,她就会暴怒到失去理智。难以想象,在俞沉口中会把一个女人物化到那种程度,他哪里来的自信?他!也!配?俞沉被激怒,他一把放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朝谭叙已走过去。不料温浅筠侧身挡在她们之间,愠怒道,”俞沉,我会申请做亲子鉴定,证明我和孩子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突然发现,你的孩子哪怕在充满非议的环境中长大似乎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平白无故多个孩子,我也不想自己以后的生活被这个孩子影响到。”五年的婚姻,她最开始确实是在利用俞沉交给世俗一份满意的答卷,不仅让小已死心,也能让周围人对她有意无意的催婚停息一些,但是到今天她能说自己早就和俞沉互不相欠,她也没必要给任何人情面。尤其是俞沉当着她的面都对孩子灌输一些诋毁她的话,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承担。一句话,撇清和俞沉的所有关系,连对孩子那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了。孩子的确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唯一的错就是他的父母并没有给她留余地。撇清关系之后,温浅筠担心俞沉再气急败坏做什么事,她立刻波澜不惊的警告他,”别再靠近我,你知道我随身携带了什么东西。”谭叙已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已经被温浅筠拉出人群。一场简短的闹剧结束,谭叙已站在寒风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不允许温阿姨受到任何诋毁,她不允许。坐在花坛边,谭叙已双手叉腰,”他怎么能那么自信?他那张嘴啊,我好想给他撕碎,以前就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这种人。”难以想象,这五年温阿姨每一次和他产生分歧的时候会听到一些怎样荒谬难听的话,到现在她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而俞沉都已经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他竟然依旧丝毫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问题。俞沉的确是因为事业上的成就把他捧得太高,生活太过顺遂之后,自然而然生出太多不可理喻的优越感,让他内里充满狂妄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