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蓉很感动,郑重接过包裹,点头,“谢谢。”
一切尽在不言中。
“呸!不要脸!光天化日,还和男人拉拉扯扯!”范翠花狠狠啐了一口。
蒋母因为二儿子的横死,天天以泪洗面,眼睛有些模糊,看不见白玉蓉,急急问:“你是说白玉蓉那个贱蹄子?她在哪?我要让她给老二偿命!”
“行了,你们都安生些,别给老大添麻烦。”蒋父苍老的面容再无往日的憨厚样,透着股阴森寒气。
蒋老四抱起小侄子,指着建设单位队伍方向,“余副市长!”
蒋家人的目光立马转了过去。
那个差点和蒋家成为亲家的余副市长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在一干下属的簇拥下来到建设单位队伍。
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郑院长,“郑老,您是吾辈之楷模!革命之典范!”
郑院长宠辱不惊,“过奖。”
本想和这位全国一把刀再寒暄寒暄,奈何等着他接见和鼓励的人太多,只能作罢。
接下去就是走流程,和各单位领导握手交谈,虽然同样热情,却没和郑院长交谈时那样恭敬。
轮到蒋景明时,戴长顺出来介绍:“这位是润华造纸厂盐田分厂的蒋景明厂长。”
余副厂长当然认出了他。
之前两家订亲时,蒋景明作为当家人,和余家交换过信物。
原本还答应蒋家不让蒋明景去农场,后来蒋景晨搞破鞋被抓,余家退亲,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此刻相见,两人都有些尴尬,匆匆握了下手,马上分开。
戴长顺对蒋景明受冷遇乐见其成,还朝蒋景明抛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气得蒋景明胸腔起伏却不好作。
余副市长没管两人眉眼官司,热情张开双臂,和童厂长来个熊抱。
“老童,没想到在这遇到你!要是知道你也在海市,我早就来找你了。”余副市长的眼睛闪着泪花,真情实感。
童厂长也是一脸感慨,“余师长,打仗时你就比我们厉害,搞建设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要是放到一月前刚接到搬迁通知时,童厂长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人脉。
以自己和这位老战友的关系,必能求他帮忙,不去农场。
可经过一月的忙碌,忙着搬迁,忙着规划,忙着准备,尤其是手里有了白玉蓉送的图纸,不能说对未来展信心十足,却也有九成把握。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
抱着昔日战友的那一刻,童厂长心中豪情万丈!
一旁的戴长顺却汗毛倒竖。
怎么回事?这两人认识?看样子关系很好。
那,自己给海丰使绊子的事会不会让余副市长不喜?
都怪蒋景明!
要不是他跑来轻工业局挑衅,还把自己打成猪头,自己怎么可能迁怒海丰!
这个王八蛋!
都怪他!
不但害得海丰去了农场,还害自己到现在都没升到正科的位置!
戴长顺越想越气,朝蒋景明狠狠瞪了一眼。